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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页 >> 12网文转载>> [玄幻]鹿鼎记别传(全)-10-12 发布者:admin >> 本人发布的更多文章

        [玄幻]鹿鼎记别传(全)-10-12 

          
        鹿鼎外传之陈圆圆


        话说韦小宝被陈圆圆请到尼姑庵之後,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看着这长得极像阿珂的天下第一美人,他胯下那根肉棒又禁不住硬了起来,虽说这些天有公主相伴,有时也和美貌尼姑师父狂欢一下,可还是想别的女人。他心里早将阿珂当作老婆,这麽美艳的岳母大人也不想放过。

        他一听陈圆圆请他救阿珂,就知道有戏,当下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陈圆圆,说∶“那你用什麽来交换呢?”

        陈圆圆久经“沙场”,这样的男人见得多了,为了救女儿,也顾不得那麽多了,拿出当年倾国倾城的本事,笑着说∶“既然韦香主看得起奴家,奴家也没什麽可以报答,只好┅┅”

        韦小宝大喜,立刻走上前去,不等她回答,已伸手搂住了纤腰,一下吻住了陈圆圆的小嘴。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在她心中泛起,毕竟是多年未曾这样了,身子在小宝技巧的热吻下越来越无力,慢慢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宝的舌灵巧地在她口中搅动着,吸吮着她的香舌,也搅起了她压抑十多年的情感和爱欲。

        小宝把陈圆圆抱到床上,温柔地脱去了她和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那副玲珑晶莹的美丽肉体。虽已到中年,但岁月并未留下什麽痕迹,雪白的乳峰小巧而又丰满,十分坚挺,在顶端尤如襄了一颗粉红色宝石的乳头和鲜红色的乳晕,彷佛在呼唤着他来采收一般!两颗淡红色的乳头微微地向上翘着,晶莹玲珑,鲜嫩欲滴,微微颤动着挺立在鲜嫩无比的乳峰之上,刹是可爱,简直令人爱不释手,看得他胯下的大肉棒更加坚硬了。

        圆润光洁的乳型和九难非常相像,如两朵纯真鲜丽的汉白玉莲花;两颗诱人的乳头,凸显出娇艳的红晕;她下腹的曲线非常柔和,雪白平滑的小腹下面,适度的阴毛像柔柔的小草一样的打着卷儿,柔顺的铺在两腿的交集处,份外诱人;细细密密微微鬈曲的草丛之下,小腹十分平坦光滑,倾斜而下,在与纤细的大腿结合的地方微微弯起一道优美的弧线,两片花瓣彷佛少女含羞的嘴唇一般,紧紧闭合在一起,娇嫩无比。紧密结合的花瓣间形成一道深深的层层折叠的小沟,里面正涔涔地渗出花蜜。

        小宝再也等不及了,大肉棒都快要爆炸了,他中宫直入,肉棒结结实实直捣陈圆圆的蜜穴。些微的疼痛夹着久违的快感,陈圆圆竟快乐的昏了过去。小宝不理她的死活,两手不停地使劲揉搓着她娇美的玉乳,滑腻的乳房在他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他挺动腰肢,用足最大的力量进攻着。

        陈圆圆的阴道非常紧窄,小宝的肉棒次次直入花心,他不断反复地扭动着、抽插着。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冲击着陈圆圆的玉体,肉棒用力磨擦着她娇嫩的阴道内壁,将她从昏迷中唤醒,再赋予她更大的快感。快感就像小鸟一样越飞越高,像天空一样没有尽头、没有终点。

        良久良久,陈圆圆身体在他最猛烈的进攻下有了回应,阴道的双壁向内急缩了进来,紧紧的箍住她的肉棒,大量的蜜汁快速地涌出,雪白的大腿两侧和小腹肌肉也突然紧绷起来,无边的快感与舒爽,终於飘到了顶端,两人同时呐喊着喷出最後的热情。

        “果然是天下第一美女,真是太爽了!”小宝心里想着。

        陈圆圆也在回味着∶“多少年没这样了,看不出这小子还真行。”


        第一章嘉峪关口立首功

        天山!

        在我国诗人的眼中,是既苦寒又酷热,所以有诵天山诗句:“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又有人写过:“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可是天山镇西的巴里坤湖跟吐鲁蕃山腰,就有这么两个地方,不但四季如春,而且还有四季长青之草,八节不谢之花。

        天山小筑,现正在大厅中,围了一大群人在开会!

        仔细看来,主持会议的是位少了一条右臂的老尼。

        啊!她!她!她——前明长公主——独臂神尼!

        听她说什么?

        “各位志士,自从梅施主当年,全力把胤祯推上了满虏皇上宝座之后,本想他会大事杀害异己,造成八旗满州兵的军心焕散,咱们好起而推翻之,把他们轰出关外去!谁知,这东西手段非常历害,过去跟他争帝位的兄弟,固然被他宰了大半,各铁帽子王,在他‘血滴子卫队’的监控下,全都俯首贴耳了,就连他最亲密的战友——年羹尧,全赐自尽了,足见这雍正,心狠手辣,高明的怕人!”

        这时梅再生(原名梅宗淦,当年以民间布衣助雍正登皇位最力之人,后自己设计诈死离京,见拙作(狂花克老千))道:“前辈,咱们在全国各地的布置,仍在运作,只是京里目前活动稍受限制,可是时老的小徒孙红燕子已从保定的密线营大领班,调到胤祯身边作护驾,仍跟咱们保持连络,要不要我进京一趟,把胤祯除了?”

        神尼道:“除一个雍正,说不定再来个比他更历害的,要想让他们满人垮台,只有先瘫痪他们的八旗子弟!”

        赵德柱道:“咱们第一批由小七率领的洋号队,已打入了年羹尧的军中,可惜前些年好不容易使回王同马家军动起来,跟年羹尧打了两年,便这些回民军,终非能与训练有素的大军相比,小七他们虽发挥了很大作用,可是回民军仍失败了,现在小七他们,已全部分配到满州八旗之中了,我想咱们该由他们底下着手,山上派人跟小七他们连络!”

        天山副总参议,兰君子也道:“对!咱们先挖他们的根,这样一来,梅大侠就不适合了,我看叫他们小一票去吧!”

        大家商量,谁去合适呢?赵德柱道:“这人,第一,要有亲合力,不论三教九流,五行帮的人,全得能相处,而且吃、喝、嫖、赌,还得样样能来,而且文、武两途还要来得,尤其更得有超人的机智,才能应付大局!”

        他这条件可难了!

        你想,吃、喝、嫖、赌,浪荡逍遥之人,又很少在文、武两途,能有出类拔萃的,这种人,那儿去找?

        妙!

        妙透了!

        天山之上,就偏偏有这么一位。

        谁?段凯悦——段小宝!

        原来是梅再生结拜二哥,云南大理国段皇爷后裔,段复国同山西太谷,前明阎御史的孙女阎小倩的儿子。

        段复国道:“内举不避亲,我要推荐我这小儿子,恺悦担此大任!”

        啊!小宝?

        大家全惊啊出声!

        段复国笑道:“这孩子不够格么?”

        大家虽没人讲话,可全都研究分析小宝这孩子。

        按说段复国有两个儿子,相差三个月,老大是人长的真是英俊潇洒,诚如玉树临风,而且文才武学,在这天山之上不做第二人想,可是其规行矩步,走路都目不斜视,怎么曾会吃喝嫖赌?现在是赵德柱总参议的助手。

        而这老二就是——小宝!

        他们哥俩的文学,全是书篓子赵德柱同兰君子百里芳大侠二人所教,老二虽略逊一酬,可也相差不多。

        武么?全是梅再生的亲传,打两人刚会跑,就拜在梅再生的门下,内功心法,外功兵刃,几乎难分轩轾。

        至于吃、喝、嫖、赌么?小宝今年才十七岁,除嫖一道外,可说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几乎难分轩轾。

        吃!他是跟赵德柱以前的厨子,天山第十楼掌柜,赵大个子那儿学来的。

        喝!他是跟丐帮老祖宗,他爹的恩师,他师祖张鸿喜那学来的。

        赌!也可以算半个师祖,扯旗的祖宗,老偷儿时老那学的。

        嫖!他虽没摸过,可是他爹段复国就是个风流小生,而他生母——阎小倩。

        虽是前明御史的孙女,可是她为要报国恨家仇,亲身组织北京的‘大同书寓’自任红如娘。

        当年把内城的贝子、贝勒、王孙公子,迷的晕头转向,同时把八那哥胤礼弄于股掌之间。

        为这事还毁了不少朝廷大臣呢!

        为大业,对儿子点拔,点拔,加上小宝的聪明,那还有啥问题。

        至于亲合力,那可是天生的,天山一带,不论是前明的遗老,反清志士,老老少少,就连回民,也没跟他处不来的,算来算去,还真是只有他是最佳人选。

        梅再生叫房中丫环去找小宝!

        这丫环在天山小筑后面山洞里,找到了。

        他正在和山上年龄相若的小伙子们掷骰子呢!

        “小宝!你师父在大厅叫你呢!”

        “二姑!等我把这把掷完了就去!”

        好!师父叫他,他还得掷上最后一把,赌瘾多大……

        小宝进了大厅,除了给神尼师太行了礼之外,只叫了声:“各位爷爷、伯伯、师父!”最后冲段复国叫声:“爹!”

        大伙看这孩子,虽不算难看,但也绝够不上俊。

        再仔细瞧瞧,居然挺顺眼。

        再看看,他有股子楞头青的野性美。

        梅再生道:“小宝!”

        “师父!”

        “各位爷爷、伯伯公议,要叫你到中原内地一行!”

        “师父、我去干啥?”

        他的小师娘朱莺道:“大家叫你去吃、喝、嫖、赌!”

        她这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小宝傻楞楞的望着师父!

        梅再生道:“叫你到中原去结交满虏的八旗子弟,当然,与他们结交,少不了一同吃、喝、嫖、赌啊!”

        “这……”

        “你不敢答应么?”

        “徒儿……”

        朱莺道:“小猴崽子,除嫖之外,在山上你那项不是拔尖的,更何况你爹本就是风流种子,这方面还不是祖传秘方,嘻嘻,哈哈!”

        她说完了,又是哄堂!

        “师父,我一个人去,还是跟别人一起去?”

        “由你挂帅,在山上挑几个,跟你一起去!”

        小宝想了想才道:“师父,我想叫大牛、二向子、小癞痢三个跟我一块儿去!”

        他!天山四宝!葛猛——小名大牛,乃反清志士葛为义的独子,平常看起来傻里傻气,其实他是大智若愚,文武两途全有一套。

        马骥——小名二向子,乃千里牧场马氏双雄老大马平山的儿子,精明强干、而且还会一口流利的蒙古话。

        萧成——小名小癞痢,他本是萧刚之后其父为满人所害,他一小被人救上天山,同样学的一身好功夫,小时候虽然有点癞痢头,可是一大了,长出头发来,梳了瓣子,还就属他长得俊。

        他们四个,是样样通,样样精,同样的调皮捣蛋,故大伙叫他们天山四宝。

        梅再生笑道:“你们四个宝货是分不开的,好吧!你跟他们几个准备几天,就进关去,今天晚上,你带他们来见我,我另有事交待!”

        晚上!

        天山小筑大厅中,四小宝全到了。

        梅再生对他们道:“孩子们,你们虽小,自幼长在天山,受各位前辈教诲,已是天山第二代的精英,现在要你们为反清复汉,担当重责大任,你们到中原后,想法子与各旗营的号兵取得连系,然后透过他们,与旗营中的满州鞑子兵交朋友,进而结盟兄弟,拜把子!”

        “师父,那得多少钱花呀!要用偷的,一地方久了,会犯案的呀?”

        “那你们倒不用愁,银子不用偷,全国举凡的‘兴德钱庄’与‘三义钱庄’,全是山上的买卖,只管向他们要!”

        “师父,空口无凭,他们给么?”

        “我当然给你个凭证!”

        梅再生接着告诉他们道:“天山在内地的事业,目前是在京城一带,全是三义名义,是你大师姐祖,康老爷子负责,西南一带,是丐帮中,你大伯沈老负责,四川云贵一带,是丐帮中三师伯雷老花子负责,东南地区也是花子,你二师伯蒲老,另外,几位有名大侠主持的,我也告诉你们,酒泉,是大汉醉客任大侠,张掖、单藿尉迟连大侠,兰州、甘陕大侠基老,西安、飞龙剑客万大侠,金陵就是丐帮中的李灏师兄了,用钱或有要事,以及往天山报告重要事务,就交他们办吧!”

        梅再生这时取出一颗‘牟尼珠’交给小宝道:“这是神尼的信物,可千万不能丢,跟自己人连络全靠它了!”

        小宝双手接过,贴身藏好!

        梅再生又取出了一块‘虎头腰牌’交给他道:“我同你爹、妈,在北京的过去,你也知道,这是肃王府的腰牌!”

        “七格格?”

        “对!这就是当年她给我的,她现在是豫王的福晋!”

        “好!这下子有事,我可以冒充豫王府的护衙!”

        “记住,虎头银腰牌是肃王府五品护衙领班!”

        梅再生又取出了块‘九龙玉佩’,郑重的交给了他。

        小宝也郑重的接过一看,刻的竟是‘康熙玉佩,如朕亲临!’忙问道:“师父,这您那弄来的?”

        “这是为师当年被临时任为‘叛逆剿抚使’时,康熙送的,你要藏好,没必要时,可千万不能露!”

        “是!”

        “我要交待的,全交待过了,进关后怎么做,你们四个商量着办吧!”

        天山四宝,下山了!这天,这四块料来到了安西。

        这四个小家伙,在路上走都不安份,不是小宝敲二向子一下脑袋,就是小癞痢踢一下大牛屁股。

        再不然二向子扣一下小癞痢的屁眼。

        反正这四个走路全不老实,打打闹闹。

        引的路人驻足而视,哈哈大笑。

        一路走,一路逗,就来到天香居了。

        他们知道,这天香居是山上的买卖,掌柜的是朱老的三徒弟张永,也知道张永在哈密时,师兄弟最好赌,他们异想天开,要宰(赢)张永,发个利市,天山这四宝,大模大样,上了天香居。

        掌柜的张永,正在柜台后面坐着。

        四宝进门之后,张永一看,不认得。

        其实张永以前见过他们,不过那时人他们还小,现在已个个长的大人似的了出来了,他们却认得张永。

        张永见来了四位少年汉客,忙叫伙计招呼。

        伙计全是维吾尔族青年,也全是回王推荐给神尼的。

        上前问道:“客官,您……要……吃……啥!”

        打着不纯熟的汉语。

        小宝耍宝,道:“四份啥?”

        伙计愣住了,饭馆子不卖‘啥!’,但仍陪笑道:“大爷吃啥?我们菜很多,就是没‘啥’!”

        掌柜的张老三一听,知道这四个小子难缠,伙计应付不了。过来了,一抱拳道:“四个客官,汉人吧!”

        小宝更损,道:“丝客!”

        噢!丝客,那年头这条路上丝客可太吃香了。

        “客官,小地方,有些东西备得不全,请各位多包涵,您几位想吃什么,只要小店有的,准先给您做!”

        掌柜的,的确比小伙计高明。

        小宝对他一笑道:“那就把贵宝号的拿手的,弄几个来,再来罐本地名酒!”

        不一会,伙计送来四个大菜。

        他们四宝一看,在这边荒之地,能有这么四个菜,已经是不简单了。

        你看!一个爆羊肉、一个爆羊肚、一个红烧羊肉、一个烤羊腿。

        这四块宝一见,立时大快朵颐。

        没过多久,伙计又送来一盘熏鸡,一盘炸八块。

        马二秃子用一口纯正的维吾尔土话道:“伙计,坐下来,咱们喝一盅!”

        伙计听了一愣,立即笑了,也用维吾尔话说道:“饭馆子没这规矩,您慢慢吃吧!真要想请我们吃,您多剩点菜就是了!”

        马二秃子仍用维吾尔话道:“行,我们留一半!”

        那伙计一听乐了,可是张老三过来了,笑道:“想不到小爷还会说维吾尔话呀!”

        马二秃子道:“在丝路上的讨生活,不通回语跟蒙古话还行啊?掌柜的在塞外多年,这两种话也来得吧?”

        “维吾尔话,我还懂两句,蒙古话就没门了!”

        也许张老三对这四位丝客特别照应,不一会儿,居然上了两道海味。

        乖乖,这儿离海,最少也有五千里,居然能供应大乌参与排翅。

        原来这儿是南北丝路的分界点,山上特别由兴德关系,从沿海地区,运来大批海味,供应丝客。

        四个人吃饱喝足之后,叫伙计把剩下的全部撤走,并会了账,然后问道:“这儿可有店房?”

        伙计忙道:“咱这店就是饭馆带店房!”

        小宝道:“那你给我们每人来一间!”

        “客官,我们这儿有时十天八天都不见一位客人,可是一有丝客路过,客人马上就住满了,今几个还好,来了三十几位丝客,还剩了两间,四位对付着住吧!”

        “你们店里有多少房间哪!”

        “大爷呀!所有丝客要全跟四位一样,路上大吃大喝,晚上住店每人一间房,由杭州起货,万里间关,别说赚了,把货都卖了,也到不了玉门关哪!他们不但省吃俭用,睡觉有个地方就行了,每间炕上睡五位,还有三四个打地铺呢!”

        真是隔行如隔山,冒充丝客,连丝客的规矩和习惯全不懂。

        小宝道:“好!那我们就住一间吧!”

        四人到房中,忽对伙计道:“拿个大碗来!”

        伙计把碗送来了!

        小宝看了道:“还有大的么?”

        伙计只好给他换了个大海碗。

        小宝由怀中掏了四粒骰子出来,掷着玩。

        伙计一看,暗笑道:“原来这宝贝好赌!”

        掌柜的对这四位客人实在不放心,亲自来看看,还没到房门口,就听叮当当,叮当当的掷骰子声音。

        他当初在哈密上天台饭店的时候,师兄弟八个,用几个青铜钱,就赌了好几年,从梅总巡查,改善了他们的待遇,有了响银了,可是他也由小徒弟一跃为天香居的大掌柜,现在是有了银子而没地方赌了。

        他现在听到小宝掷骰子玩,不觉技痒。

        他推门一看,这四个宝货,正在赶点呢!

        小宝见了他,忙笑道:“掌柜的,欢迎你跟你的伙计一块儿来,玩这东西,人少了没意思!”

        张永一听乐了,也凑上了一脚。

        这四块宝在天山,全经过老偷儿的调教,尤其小宝,足可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但他们是有意引人来赌,想试试身手,作下山的第一步。

        张永今天一上来,手风非常顺,一路赢。

        这时店里的维吾尔族小伙计们,也来看歪脖(看眼)。

        张永赢了足有二百两银子,一高兴,每个小伙计十两吃红。

        别看这几个维族青年,有了银一样会赌。

        这一来十来个人,在一块儿掷骰子,可就热闹了。

        把邻居住的真‘丝客’,全吵起来啦!

        别看‘丝客’生活上肯吃苦,可是个个全是有钱的大老细,他们由杭州运丝绸,是用马驮的,到关外换骆驼,走当年唐僧所走过的‘火焰山’,冒着摄氏八十度的高温,过中国里约热内。

        到伊黎,再把丝绸换成洋货,运回来,两边赚,每人全有大把银子,人人对赌,全有浓厚兴趣,一看店里有人赌上了,也纷纷参加。

        人多了,房子摊挤不下啦!

        张永说了:“上门,在大厅把桌子并一并,就成了足可容纳五、六十人的大赌场了!”

        好!大家可全到了饭馆的大堂上。

        这四块宝共分了三组!大牛一个人,推的是小牌九。

        二秃子也是一个人,弄的是三个骰子的‘十八啦’!

        小宝带着小癞痢一组,是个骰子的赶点。

        这时有个丝客说了:“你们几个娃娃当庄,我们可都是大丝客呀!俗语说,小儿打水,你亮亮梢吧!”

        好!他怕孩子们当庄没多少本钱。

        小宝笑对他说:“大老细,你瞧不起小爷们呀?告诉你,别说你那点货啦!就是你把家里的东西全压上,连老婆孩子全压上,小爷也拦的下来!”

        好大口气,这小子他真能吹,大伙哄堂大笑!

        刚才那人道:“你光吹有啥用,是公的,是母的,抱出来让大家瞧瞧哇!”

        敢情吹牛说大话,人家不信。

        小宝对小癞痢道:“把你怀里那袋子,先让他们瞧瞧!”

        小癞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子,解开口住桌子上一倒。

        哇塞!大家惊呼出声,全是珍珠,足有五六分大小,估估值,每个最少可值百两白花花,共三十几粒,三千多两。

        刚才问话的笑道:“就凭三千两的东西,还想赢我老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哼!”

        这家伙看样子,好像真的家大,业大。

        原来,他是这伙丝客的领队,果然家大业大。

        小宝一看,三千两珠子,压不住他,于是自己由怀中掏出一个锦囊,解开住桌子上一倒。

        同时对他说:“我不但赌你老婆一个,连你小姨子全算上,也用不了这么多。”

        他把东西倒出来之后,全屋子人全看傻了。

        好静!好静!原来这群丝客,经常往来区州同国内各大城市,也做珠宝生意,眼光雪亮,一见他倒出的竟是一颗径寸的大珠,闪闪发光,原来是夜明珠,光这颗珠子,已是无价,几颗猫儿眼的大蓝晶钻,每颗都有十几克拉大。

        乖乖!这这点东西,怕不值上百万两白银?刚才说话的那位傻了!

        小宝捉狭,拿了一颗小点的火油钻,估估也值三万两,对他笑道:“我用它,赌你小姨子!”

        这一来,大伙笑的,差点没把房顶给顶飞了。

        还是张永道:“玩笑开过了,该开锣喽!”

        场是开了,可是谁身上银子也不多呀!张永作的漂亮,笑道:“小号放高利贷,那位用货抵押,我们有银子,为的是给各位方便、方便,不收利息!”

        你别看天香居是个饭馆带客店,他们还是真有银子,全国各地兴隆钱庄,支持山上的月例饷银,就有七、八十万两经过他这里,同时他这里还保持几万两的准备金,随时支持安西的几家天山的买卖。

        小宝首先叫小癞痢,把他那包珠子,押三千两。

        庄家有银子,谁不想赢?于是这个用货押一百,那个押五十。

        不一会儿,台面上就有了五千两耀眼的白花花。

        赌博开始了,一片‘呼么喝六’之声,好不热闹。

        这三个当庄的,银子虽多,可是手气大差。

        简单是孔圣人搬家——路输(书)。

        三千两没多少,就全到人家手上啦!

        接着,大牛身上带的上万两的珠宝也押了。

        二秃身上带的,也押了。

        算算,三桌赌,输了足有两万两银子。

        这时每桌有几百斤白花花,压的桌子吱吱响。

        按说,这群丝客,每人都赢了几百两,这趟路上的全部开销足够了,你就该收手吧!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硬想把人家身上的东西赢光。

        小宝这时说了:“列位,桌子上银子这么多,我再向掌柜换银子,桌子怕要压碎了,这么办好不好,我把珠宝交给掌柜的保管,然后我出条子当钱用,行不行?”

        大伙一听,这法子好,何况这些人也不怕他们耍赖,因为丝客见长途跋涉,而且还得过火焰山,人人都有一身好功夫,不然身子骨也受不了哇!

        于是大伙全说:“行!只要你亲笔写条子,我们就当钱用!”

        好!小宝取了颗大蓝钻,当众交给了张永,然后对大家说道:“凭这颗钻石,当十万两,我写十万两的条子,最后谁手上有十万两,这钻石就归谁!”

        好!同意,大家全赞成!

        当然了,这颗足值二十万两银子的宝,他只算一半,那还有不愿意的么?

        于是他写了十万两的条子,有的一万,有的五千,也有一千、五百、三百的,大家一看,字还挺好。

        于是又开始赌了!

        不到一个时辰,又是稍瓜打驴——去了大半。

        按说现在每个丝家手上都有一两千银子了,该好手了,可是天底下的赌鬼,都是一个师父传下来的——输乾、赢净,赢了那么多,比这趟辛苦了大半年贩货所赚的还多,硬是还想多赢。

        天晚了,点上了外国进口的大煤气灯,把大厅照的如同白昼。

        张永相,立叫厨房,准备餐点。

        不一会点心上来了,摆了两桌子。

        张永道:“随便吃,店里请客!”

        好!他还会伺侯局呢!赢了钱的,精神都好,每人都抓了把点心,边吃边赌。

        可是这一吃,吃坏了。

        东风转向北风,北风也有转南时。

        本来庄家是开趟的,一直输,可是吃了点心,手风顺过来了!

        一路赢,赢到底啦!

        刚才开出的条子,陆陆续续的回来啦!

        有几个聪明点的丝客,乘着还有几百赢头,收手睡大觉去了,大多的还不肯走,仍想再赢回来。

        赌钱的人,越想赢,越赢不了。

        这群丝客,到后来,不但赢到手的白花花又回去了,自己的老本,也开始进去了。

        你看,他们现在真好看,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说话的时候,知头也短了,气也粗了。

        这时丝客带队的这位,说了:“他妈的,骰子有鬼!”

        小宝只望着他笑!

        他又说了:“你这骰子里,灌的有铅!”

        这时,小宝不能不开口了,笑道:“老哥啊!刚才你们赢的时候,骰子里怎么没灌铅哪!”

        “那是真的,后来你输多了,换了!”

        他这话,很有扇动性,赢钱的走了,剩正的全是输家。

        小宝笑道:“都怪你们人心不古,贪多无厌,要是你们每人赢到两三千两的时候收了手,就是做梦,都会搂个大美人,你们现在输了,反而说骰子假!”

        说着,由怀取中出一把骰子来,足有四、五十颗。

        他指着骰子道:“任你们检查、有一颗假的,我这十万两白花花平分给你们几位,要全不假,我赌瘾上来了,你们得陪我玩到天亮!”

        说着一指带队的,道:“尤其是你,我要赢你老婆同你小姨子!”

        按说,他这句话,该来个哄堂大笑,可是现在却没人吭声。

        这位带头丝客,还真的一颗颗的检查过了,没毛病。

        接着又赌上了,开始两把,庄家连掷一二三,全赔。

        赌钱的最迷信手气,认为刚才一搅局,庄家手气背了。

        大家拼命押、又想把庄家赢光。

        小宝捉狭,果然大把白花花,又到丝客手上。

        按说这些丝客该见好收手吧!

        不!赌鬼,大都是一个模子铸的——输干、赢净。

        没多久,庄家又转了运,把大家全赢干了。

        丝客带队的这位,简直跟疯了一样,对掌柜张永道:“我们每年全要经过你这儿,跑两趟丝货,这十多年了,我有什么家底,你也该清楚、凭我这人格,向你借一万两银子,你答不答应?”

        没等张永回话,小宝说了:“你用不着找掌柜,只要你写条子咱就当钱用,你也可以写十万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在条子上得写明,到杭州没钱还的时候,押上你的老婆跟小姨子!”

        这家伙,大概真输急了,居然在他写的条子上,注明家产不足时,甘愿以妻、姨为抵。

        现在一般赌客全停下来了,就剩了丝客领头的跟小宝二人对决。

        真绝,不论怎么掷,小宝始终比他大一点。

        没多久,他出的条,全到了小宝的手上。

        赌场有句话‘金赌银还’,条子在人手上赖不得。

        可是条子上白纸黑字,家当不够得搭上老婆小姨子,他自己知道,那儿有十万两家当?

        他又是地方上‘爷’字号的人物,这跟头那栽的起?于是外衣一脱,玩开了全武行啦!

        出手,五指就抓向小宝前胸。

        你别看他是丝客,出手掌指带风,还是一流高手。

        在他想,小宝只不过是个大孩子,还不手到擒来?

        谁知,他不但没抓到小宝,这双手反而落入小宝手中。

        其他丝客一见立即大乱。

        当时桌子板登乱飞,拳头嚷子一色。

        丝客跟大牛、二秃子、小癩痢三个战在了一起。

        小宝这时大吼一声:“住手!”然后握着丝客首领的手一用力,就见这位的汗水,马上从脸上唰的流了下来他的汗虽然流了下来,但人确咬牙没吭声。

        这时忽然有个丝客大声道:“好哇!你们竟敢跟字清弟兄结梁子?今后中原道上,有你们瞧的!”

        小宝也哈哈大笑着松了手道:“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

        刚才说话的那位道:“自家人,看你奶毛未褪,会跟‘字清’扯上自家人,别是被这二字吓破了狗胆吧!”

        小宝微笑道:“按着你们家门术语,我称你声‘老大’,我‘兄弟’虽不在‘清’,但跟你们‘字清’颇有渊源!”

        这位还有点有服气,道:“字清只论家门,有及父子!”

        小宝笑道:“老大,你是说,安清许不许赖,只要交待三帮共九代可对?三帮收一秆,就是自己儿子,也得为他觅上一师,才能进家,算家里人对么?这样看来,你老大的字清香头不高啊!”

        “你知道我们家里事,又不在家?”

        “对!我还知你们不便在帮,还是在家‘和尚’呢!”

        “啊!这你也知道?”

        “当然,当年有姓翁、姓钱、姓潘的三位,向少林寺主持大师,请准开山,正赶上我爹,一场大雪到了腰,结了冰,磨破了腰,流了血,应了‘红雪齐腰’这话,这哥三,才去开宗立派!”

        “这……”

        安清弟兄,大多只知‘红血齐腰’的典,并不一定知道这典故的由来,可是现在这位店掌柜赶紧过去一抱拳道:“阁下莫非是少总巡的段公子?”

        小宝忙恭身叫了声:“三叔!”

        掌柜哈哈大笑道:“果真是少总巡,你这称呼,我可不敢当!”

        小宝道:“当年家师叫您三哥,家父称您三弟!”

        “那是当年总巡还没跟小公主成亲的时候,他跟小公主成亲后,小公主是家师本家族妹,我怎敢乱了辈份?”

        “江湖老少三辈弟兄嘛!”

        “那是一般人而言,近亲可不敢乱伦!”

        “好吧!那就叫你三哥吧!”

        这时那位丝客领队,过来一抱,问道:“二位刚说的总巡,可是梅宗淦梅爷?”

        张永道:“阁下怎么知道?”

        “哈哈!他跟三老为知交,他尊三老为前辈,可是三老视他为友,而且又与小祖王隆重是结义兄弟!”

        “那……”

        “我们得尊小友为不前辈,论起来咱们该是再晚……”

        小宝道:“日月无岁,江湖无辈,老少三辈全是弟兄,何况家师、家父也全不在‘家’”

        “虽说梅总巡、段副总巡不在家门,但是‘字清’听命神尼,这可不能乱来!”

        张永笑道:“得了老客,既是自家人,就别再论这个,千里江湖是一家,老少三辈是弟兄,省全是哥儿们!”

        小宝道:“好!三哥快人快语,那你就叫厨房大师父起来,辛苦点,弄点酒菜来喝喝,咱们以酒论交!”

        不一会,酒菜上来了,连赢了钱睡觉的全叫起来了,大家共聚一堂。

        这时大牛跑过来对小宝道:“小宝,你不要他小姨子了?”

        小宝照他屁股上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笑骂道:“自己哥们,你还提这个,讨打!”

        大牛摔了个跟头,大伙全乐了。

        饮酒过后,小宝对张老三道:“三哥,除我赢他们几位的退还之外,我另送每人五百两的见面礼,由你垫上可行?”

        说完,丢给了他那颗‘牟尼珠’。

        这一来,丝客全乐了,不但本钱回来了,而且干落了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饭后,大家全成了口盟兄弟。

        翌日!

        小宝等四人,跟丝客一起进关。

        他们经玉门,到达‘嘉峪关’。

        这儿有满州八旗子弟把守,进关诸人,各们全得搜身。

        看!关门外边两列满州八旗兵,由个白顶子小武官率领,行人成一路,一个个的检查——搜身。

        看着要有个不顺眼的,上去唰就一鞭子,弄不好,拉到边上,就修理一顿,该他倒霉,这顿修理白挨,这算好的,如果稍加反抗,准关进笼子里,活活站死。

        可是这批丝客有办法,他们全排在最后等一般旅客全过去了,这带头的才上前,先到那小军官面前,施下礼去,口中道:“给您请安!”

        小军官道:“哟,闵老大是你呀!这趟大发财喽!”

        噢!他们认识,原来带头的姓闵。

        闵老大诌笑道:“这全托大人跟几位大爷们的洪福!”

        说着就递过一个小包给那小军官。

        “什么宝物哇?还嘀嗒、嘀嗒响呢!”

        “几个西洋挂表,献给大人玩赏!”

        赞!一个挂表,在芡洲值十个大洋,可是运到内地呀!每个最少值一百两银于。

        接着,跟在他身后这位,又送了个沉重小包袱给闵老大,闵老大双手奉上道:“大人,这是惯例六百两!”

        “嗯!好!”他没接,转对一名排头道:“彭头,你收下吧!照往例,回去给大夥分分!”

        好!集体贪污!

        这位彭头接过去,就先到关楼子上去了,八成是按人数准备分赃了。

        小军官说了:“全是你的人么?”

        “是!”

        “进关吧!住那儿啊?晚上下班去找你喝一壶!”

        “仍然住南大街威远客栈,欢迎大人赏光!”

        “好!晚上见!”

        小宝看了心说,他们不但拿了人家的,还得吃人家一顿,才心甘,不过他也学会了通关、过节的窍门。

        他们到酒泉,果然住进南大街的威远客栈。

        关内的环境,可比关外好多了,起码没那么大风沙。

        小宝他们,也跟这般丝客住在了一起。

        梳洗后,小宝对他们三个道:“猴崽子们,咱们到了这儿,得赶紧给醉爷爷请安去,不然叫他老人家知道,咱们过门不入,那可不得了!”

        大牛道:“对!醉爷爷这儿离山上近,他每年都上山上去一趟,尤其对我们这些小辈最好,咱得去请安!”

        好!大夥一起到酒泉兴德钱庄,去见大漠醉客。

        四人忙叫了声:“醉爷爷!”后,同时拜了下去。

        任常醒笑道:“这是你们师父教的,还是家传的?当磕头虫?滚起来!”

        嘻嘻,哈哈!四小嘻嘻哈哈的起来了。

        任常醒忙一本正经的问道:“神尼师太好吗?”

        四小也一本正经,由小宝回答道:“老神仙与家师祖全都安好,谢谢醉爷爷惦着!”

        任常醒着问起山上其他诸人!四小也分别向他做了说明。

        任常醒问起四个此行任务?小宝全跟他说了!任常醒道:“好!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们现在就开始接班了!行,醉爷爷全力支持!”

        四人同声道:“谢谢醉爷爷!”

        “住那啦?”

        威远客栈,跟安清帮的丝客住在一起!“

        “嗯!字清也是自己人,明为安清保粮船,实为反清急先锋,他们是少林分支,梅总巡跟他们有深厚渊源!”

        小宝道:“这个师父交代过!”

        “威远客栈,也是咱们的,是钱庄的分支,有事找掌柜的吧!一提我就行啦!吃饭了没有,晚上来陪醉爷爷喝一壶!”

        小宝道:“醉爷爷,今天进关时,丝客闵老大答应满州兵的小官,我们想去交交,改天再陪你啦!”

        “嗯!也好,这也是你们下山头一回上阵!”

        小癞痢道:“才不呢,我们在安西张三哥的店里就弄了这帮丝客一下子,后来大伙儿成了好兄弟!”

        “哈哈……,没想到你们已经旗开得胜啦!”

        大伙儿行别大漠醉客之后,又到泉湖公园玩了半天,才回到店里天已近寅时,守关的兵勇,这回来了可真不少,足有五、六十人。

        原来在这儿守关的,是一哨(一连)人马,为首的是位哨官(连长),现在来的是一个哨官,两位哨长(排长)带着六棚(班)弟兄。

        那年头丝客出关入关,都有了不成文法的漏规,出关时,每拔得献上几丈丝绸,进关时,得献点欧州带回来的洋货,另加几百两银子,而且全礼还要吃一顿,丝客为免麻烦,已成了惯例。

        这些守关的兵勇,每4月平均碰到三、五回丝客,每人多多少少,也可以分个二三十两银子,比关里的兵强点。

        在关内大多数客栈均兼饭馆,他们今天在这威远客栈,筵开十桌,虽在边城,却也是鸡鸭鱼肉俱全。

        尤其是酒,更是当地名产的葡萄佳酿。

        入座之后,这位哨官眼尖,一指四小宝道:“这四位年轻人,眼生的很,是跟你们新上跳板的么?”

        头老大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这帮人那有那么大的造化,这四位小爷是‘兴德钱庄’的少东家!”

        他这句话,差点没惹了大祸,按说,一个小小的哨官,不可能知道‘兴德钱庄’的底?可是谁知他却很清楚。

        这哨官听了一惊,立即问道:“四位是梅大侠的后人?”

        还算小宝机警,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虽是先师的徒弟,可是从没有见过先师!”

        这哨官奇怪问道:“你们没见过梅大侠,怎么成了梅大侠的徒弟呢?这岂止奇怪,简直怪的离谱!”

        “回大人的话,是这样的,先师当年去世之后,二位师母在杭州出了家,后来遇见了我们师祖无名禅师,为了免得她们在中原一想到先师就伤心,带着她们二位就出了关,沿途收了我们四个孤儿,算是先师的弟子,可是招式全是师祖跟两位师娘教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呢,梅大侠巳死多年,怎么又冒出了四位后人!”

        “大人,认得先师么?”

        “我认得他,可是他却不认得我!”

        “那是怎么回事?”

        “梅大侠要认识我,我还会是个哨官?起码也红了顶了啊!”

        “先师一不当官,二不在役,那有那么大本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啊!皇上还没登基时,跟梅大侠同年大将军,三人间直跟一个人似的,我就在年大将军账下,那时候,当哨长(排长),要是梅大侠认识我,跟年爷讲一声,今天我还得了?”

        “我这哨还多亏了小把弟罗老七在年爷面前说了句话才钷的呢!”

        小宝一楞道:“大人,这罗七爷可是洋号的?”

        “噢!对了,他们几个还全是梅大侠推举给年爷的呢!”

        “大人,他现在在那儿啊?”

        “我那小拜弟现在可神气了,蓝顶花瓴,再有机会,顶子就红喽!现任是禁衙军总号官,兼全国号兵总教头!”

        “那全国号兵不全成他徒弟了么?”

        “岂止是徒第,现在全是徒孙、徒重孙喽!嘿嘿,不过我哨里这个号兵,可是他亲传的徒弟!”

        “噢?”

        “来!、我叫他见见你!”

        接着转头叫道:“赵得镖!”

        “有!”来了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他给这位哨官行了个军礼,在一边规规矩矩站着。

        小宝在一边看他,二目神光内蕴,已是武林高手,心知其中必有古怪,他心中已有了打算。

        这位哨官道:“梅少侠要见你!”

        他转向小宝行了个军礼!

        小宝道:“我常听师母说起你师父!”

        “少侠,实在说我们全国吹号的,令师梅大侠才是号兵的祖师爷,没他老人家,中国军队没有号兵!”

        小宝道:“可惜他老人家不在了,连我这徒弟全没见过,我这两下子全是跟师祖和师娘学的!”

        这号兵对他眨眨眼,含有得意的一笑。

        小宝发现这哨兵不简单,也一笑道:“这位大哥,你既是我七哥的徒弟,咱们哥找个机会喝一壶!”

        小号兵忙道:“弟子遵命!”

        这位哨兵向哨官行礼后,回到了原来那桌。

        酒菜来了,当兵的那懂的客气,反正是吃你、喝你、不谢你,好酒、好菜,只管来吧!

        大家吃喝中间,小宝与这位哨官聊起来啦!小宝问道:“大人,您在这荒漠边关不寂寞吗?”

        “咳!别提了,他奶奶个熊,在这兔子不拉屎地方,虽然多弄两个钱,可他娘的成了苦行和尚了!”

        “那夫人呢?”

        “咱们戍守边关,是不准带家眷的,俺在这儿五年啦!跟女人一样、守了他娘的五年活寡!”

        “大人!您没回过家么?”

        “他娘的,边关重镇,怎么敢擅离职守?”

        “那可怎么办?”

        “难就难在这儿了!”

        “大人,您可以找个姘头啊!”

        “咳!别提了,人说礼失求诸野,这里的如娘、媳妇,各个她妈的可以立贞节牌坊!”

        “这儿也没有窑子粉头么?”

        “粉头倒是有,不过也都跟我这年经差不多了!”

        好!他老兄现已年逾不惑而近知命啦!

        “那就没年轻点的?”

        “年轻点的,现在倒是有一班,不过不是粉头,而是唱戏的戏子!”

        “大人,戏子就是游娼啊!”

        “话是不错,可是缠头太贵了!”

        “多少?”

        “名角花旦住一夜要她娘白银一百两!”

        “大人,那窑子粉头呢?”

        “她娘的,在京里这三等货只能到韩家潭,住夜也不过一两银子,到这儿,一夜十两,比京里班子都贵,在京里普通班子如娘,一夜缠头也不过八两,她们在这儿,人跟老母猪似的,竟敢要十两!”

        “大人,您不能管管么?”

        “啥?叫俺管?俺那有那么大胆子?这事俺要一伸手,皇上知道了,俺还要不要俺这吃饭的家伙?”

        “大人,皇上怎么会管之操穴打炮的事?”

        “咳!兄弟,你不知道,现在的皇上,天下的事,没有能瞒得了万岁爷的!”

        好!胤祯的血滴子衙队,普天上之下,真是无孔不入。

        “大人,别急,这游娼我给您办,今晚就叫您上床!”

        “哈哈哈哈!那可是要大把银子啊!我的兄弟!”

        “大人,兴德钱庄,自先师去世,虽然全都各自为政,我想,我以先师的旗号,找他们提各三、五千该没问题!”

        “好!老哥我先受了,今晚炕上等啦!”

        “大人,您放心吧!”

        饭后,他们找了威远客醉的掌柜的,一提大漠醉客,这位掌柜的笑道:“段叔,您几位不认得我,可是您一提,我就知道是您几位!”

        “我们几个,你知道?”

        “您几位不是天山四宝么?”

        “啊!你?”

        “段叔,我跟那号兵,全是山上二代弟子,我是赵老再传,吹号的是洋箩卜亲教!”

        “那咱们该算平辈!”

        “他寄在罗七爷名下,咱别在这辈份上年了,今晚你给我把那唱戏的弄三个来,伺候他们这三个当官的,行么?”

        “段叔,没问题,您交给我吧!”

        “好!至于那赵得镖是怎么回事?”

        “那是山上发觉这关口重要,运往山上的物资,全得由这儿过,得知这东西要来这儿驻守,特别透过罗七爷,把他安置在这儿,他也是山上二代弟子中,佼佼者!”

        “噢!原来如此,我得跟他好好交交!”

        “那是我们二代弟子荣宠!”

        “得了,大哥,你快去给我弄戏子吧!”

        没多久,这店掌柜就带着三位女戏子来了。

        店里三间上房,就让给了这位哨官跟二位哨长了。

        三女一到,女旦角就伺候这位哨官大人了。

        这位哨官,也真是不知肉味了,一见这位女旦角,上前拉住手道:“俺的大妹子,俺想你都快想疯了,今晚上咱可得好好的,好一好!”

        “我的大人哪!您放心吧!我们本打算在这儿唱十天,然后去张掖,可是今几个客栈掌柜的去跟班主说了,连人再戏班子,包我们一个月,让我们姐四个,伺候几位官爷,你慢慢来,一个月长的很哪!”

        “好说,梅少侠还真够意思!啊!哈哈哈!”

        他现在变成了跟班的,替小花旦脱衣卸装了。

        你们看,先是替她脱下披风,接着上衣小袄。

        然后头上戴的首饰,再下来,外裤,最后是紧衣。

        这时,小花旦成了小白羊了,忙到了炕上。

        这位哨官大人,也立刻脱去了衣衫,成了个黑羊。

        黑白一对照,倒也煞是好看。

        别看他已五年不知肉味,床第功夫,到蛮内行的,先开始跟小花旦亲了个嘴,接着那两双手,像守关的士兵,搜索过关的行李一样,仔细不遗的搜索,他的一双眼则仔细欣赏她这个人。

        只见她,瓜子脸,春山眉,俊鼻如雕,樱唇似火,一双风目细而长,长睫毛,变而翘,胸口鼓着两只大奶子,乳沟深如幽谷,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色如玉,全身肌肤细腻滑润,白里泛红,柳腰儿,织细细,更愿得,娇慵婀娜。

        哨官大人的双手,开始在小花旦的胴体上放肆了。

        小花旦也随着他的抚弄,娇躯也不停的扭动。

        这位哨官,兵法熟习,分两路夹攻。

        左手由粉颊轻抚,再往下游动到脖子,再到那高耸的酥胸,先用力的猛按、猛搓,然后轻轻地扣那微微颤动的乳头。

        右手由小腿往上移动,沿着小腿、大腿的内侧进行,而到连两股间的三角地带。

        小花旦适逢这样的床上的高手,娇哼连连了。

        “啊……大……唔……老公……我……受不了……啦!快……快……快上来……插……我的小穴……好痒……求……求求你……快……快……啊……痒……痒死人了……啊……”

        淫水一股股的沿着臀沟,股下激流而出。

        这位哨官,蛮沉得住气,并没有马上上阵。

        他收回了双手,环抱胸前在欣赏她这骚姿浪态。

        她扭动的身子停了,一声声喘息,这不是享受,简直是折磨人么。

        他跨在小花旦的娇躯上,双腿夹她的头,面对她的下体,八寸长的大鸡巴,正落在她的口边。

        小花旦一抬头,立即含在口中,吸吮起来,还轻轻的咬着,紧闭着嘴唇,不停的上下套弄着。

        鼻子:“嗯……嗯……唔……唔……哦……哦……嗯……嗯……哼……”发出不准确的音符。

        哨官大人,经不起这种挑逗,用力将她双腿拔开,那原是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变成了一条见底的细长深沟。

        他低下头,张大嘴,平贴在阴户上,伸出舌头往洞内一探,却深不见底,于是嘴唇在阴户上下移动,舌头不停的旋转,深入,又用牙向那大小如红豆般的阴蒂轻咬。

        小花旦立即吐出了大鸡巴,嘴里不停的叫:“喔……啊……啊……我……我……实在……我了……快……快……快用你的大鸡巴……插……插吧……哦……啊……啊……哎……哎……噢……”

        原来她的欲火己烧到了极点。

        哨官大人,立即转过身子。

        小花旦忙两腿大张,双手握住那八寸长的大马鞭,对正自己的阴户,引导着。

        哨官老爷,身子猛一下压。

        “滋……咕……咕……”一下子干到了底。

        这时小花旦的脸上,立即露出满足的笑容,好似进入了虚无之境。

        他将她的双腿,拉到肩上,那红的嫩肉,在插进抽出,翻进翻出,粗大的头,紧刮洞内嫩肉,次次顶花心。

        小花旦:“喔……喔……哦……哦……舒……服……舒……服……好爽爽……哦……哦……”

        她的娇躯,扭动不停,双眼闭成一线,小嘴微张。

        她这姿态美,简直的美——极——啦!

        这位哨官,真是花中老手,色中高人。

        你们看,他非常沉着,突来个左插花、右插花,然后是上提、下入,直顶花心研磨,再就是大起大落,‘拍!拍!拍!’的肉碰肉的声音,然后他又改变了战术。

        ‘九浅一深’,猛在洞中内一寸处,挑拔琴弦,使她到枯时,一深入底。

        小花旦开始又叫了:“啊……大……大人哪……你……你……真能干……小穴……好……好舒服……好……好爽……哥……哥……哥哥,我……我……爱你……我……我……我不行……了……冤家……你……你太……太历害……历害……了!喔……喔……喔……哦……好……好……我飞……飞起……来了……咳……咳……我……要……死……了……”

        她的淫水,随着抽插潺潺而出。

        她被插的阴户生热,洞中,气儿喘,眼冒金星,毫无招架之力了,一阵颤抖,痛快的死了过去。

        这位哨官大人,见小花旦乐死过去,高兴极啦!

        大头紧顶花心,让她下面里面的小嘴,一紧一松自动的夹着,不停的吸吮,简直的美死啦!

        停了足足有十分钟,小花旦死后还阳,头一句就是:“大鸡巴哥哥你真好,我从来没这么痛快过!”

        这位哨官打蛇随棍上,笑道:“那你就留在这酒泉,跟俺做姘头吧!俺在关上捞的外快,足够你花的了!”

        小花旦道:“大人您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俺是你端养的!”

        “好!大人,那我明天就跟班主商量!”

        “行!”

        这位哨官大人,兴尤未足,接演二段。

        小花旦虽说唱戏的是游娼,可是因为缠头价码太高,一年也难得遇上几个恩客,就是碰上恩客,下面家伙,也不一定够看,遇到这位哨官大人,正对胃口,于是高高兴兴陪他再干,立即说道:“哥!这回玩新花样!”

        好!二人对立在炕上,拿立杆。

        二人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小花旦双手搂住这哨官大人的脖子,双腿绕到他屁股后头。

        哨官笑道:“你想‘枯树盘根’哪,我这根深得很哪!”说着,双手抱住了她的屁股。

        这姿式,下身结合的最紧密,大鸡巴直入花心,小花旦不停的左右摇晃,让大头研磨花心。

        没几下子,她又叫了:“喔……啊……哎……呀……哥……哥……的……大鸡巴……插……到……花心里……去啦……好……好爽……呀……我不行……啦……又……又要……死……死啦……丢……丢……又快……丢……啦……”

        一股浓浓的阴精,直冲而出,润湿了头,阴户内壁再一次收缩,吸吮着肉棒。

        这位哨官,的确不凡,戎边守将怪不得点他守关,小花旦一连大泄两次,他还是把关自守呢!

        小花旦经过这次大泄之后,身子已经软了。

        这位哨官又陪她一同躺下休息。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二人休息又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小花旦又有的精神,于是他们接演‘三棒鼓’。

        这回由哨官提出,改为后进,侧进方式。

        小花旦很配合,先跪在炕上,头顶着枕头,屁股高翘,哨官由后面进攻,行成虎步式的‘隔山取火’。

        干了一阵之后,哨官坐了下来,双手抱起小花旦的腰,把她搂入怀中,成了‘老虎萎窝’啦!

        这时,小花旦屁股不停的摇。

        哨官大人则两条大腿,大停的簸。

        这一来,小花旦又唱歌了:“咿……咿……唔……唔……啊……啊……哦……哦……噢……好美……爽……”

        官老爷一高兴,叫她趴下,自己趴在她身上,乍看她像是在唱‘后庭花’其实是轩辕九式中的‘蝉附’,也叫‘比翼双飞’,没多久,两人同时爽到头了。

        等他们乐够了,歇过来时,褥子全湿透了。

        这还怎么睡?半夜三更,叫店伙计换褥子。

        伙计知道官老爷势大,没法子,换吧!不过他也有主意,为了省得半夜三更的再又折腾起来,他一下子送来四条。

        换好了褥子想睡,就听左邻‘拍!拍!’有打人之声,他隔墙一看,原来是那位女戏子青衣,正在打他那部下哨长,软绵绵的小鸡巴呢!

        (那时代诱店全是用松木板隔间,松节一掉,就是大窟窿,两边看的可清楚了。)

        这哨官更清楚他这部下,不但那活儿不到四寸,更是澎澎拍型,两三下子就清洁溜溜,隔墙道:“大妞啊!俺部下不行,过来找俺,俺把小花旦操瘫了,俺这火还没全下去呢,快过来吧!”

        他这句一说完,过来了两个。

        怎么呢?原来左边这位,不到半个时辰,连干了五次,累的跟死猪似的,呼呼大睡,而右边这位强点,不过不到半个钟点,干了两次,也累趴下啦!

        这粉头就趴在墙板上看蹭戏,见小花旦那欲仙欲死的样子,不停的用手指头自己扣着手淫,现在听这位哨官叫隔壁的过去,她也凑合着挤进来了。

        哨官一看,喝!全来了,立即左搂、右抱。

        小花旦这时已累得成了死狗,睡在炕角一动不动。

        这三人又展开了一场盘肠大战。

        再说,这三个当官的屁眼朝天的在乐,那群阿兵哥呢?看官,您别慌,他们这群兵勇,可也没闲着。

        种田靠土,当兵的告赌,他们跟四小宝耍上了。

        这群请客的主人一一丝客,因昨天与四宝结成了兄弟,人家还每人慨赠几百两白花花,同时,也深知人家是赌道高手,借故明天要远行,休息了。可是这群兵勇,见到有老百姓跟他们赌,那还不是‘输打赢要’吃定了。

        小宝四人,仍跟以前一样,摆了三场。

        大牛仍是‘排九’!二向子的‘十八啦’!小宝的四颗骰子‘赶点’!小癞痢仍是小宝的看庄。

        这些兵勇,也依各人喜好,分别上场了。

        这些人赌的也真怪,一上来全赢,接着全输,可是输到快光了的时候,又有喘气的机会,开始赢,赢到五、六十两的时候,又输,输到只剩二、三两的时候,又赢,这一夜,真让这四个宝吊足了胃口。

        真到天亮了,他们才叫这群兵勇,各赢了三、五下两,大家高高兴兴的散了场,从此大家成了好兄弟。

        别看这些兵勇,赌了一夜没合眼,天亮齐队,也得咬牙支撑着。

        二位哨长带队走了。

        可是这位哨官大人,卧拥三美,直到过了晌午,才起床。

        这三个唱戏粉头,临时成了伙计,忙伺候他梳洗。

        梳洗过后,小宝叫掌柜代请哨官跟三位戏子午筵。

        午筵中,哨官的大手,拍上了小宝的肩膀,笑道:“兄弟,你真够意思!”

        “大人,这是草民的荣宠啊!”

        “得了,兄弟,你别耍老哥哥后半辈子,还全靠兄弟你提拔呢!”

        “大人既跟我七哥结拜,咱们可不是外人,提拔是官场事,小弟可能办不到,不过私人事,我可以包了!”

        “啥?私事你包了?”

        “大哥有啥私事为难么?”

        “嘿嘿嘿嘿!小花旦昨夜对俺很好,有意思跟俺轧姘头,这事你能办么?”

        小宝一拍胸脯道:“大哥放心,只要她愿意。这事包在我身上!”转头问小花旦道:“你是真心么?”

        这小花旦一小跟班子,算是班主人的养女,也是摇钱树,现在虽然红了,成了名角,走到那里全跟游娼一样,伺候有钱的大爷们,生张熟魏,人尽可夫,而且一年难得遇上像这位哨官的大鸡巴使她痛快,她还真心真意的,想跟这哨官,小宝这一问,她低着头,声如蚊道了声:“愿意!”

        小宝耳聪,再小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对哨官道:“大哥,包我身上!”说着每人面前斟满了酒。

        “来!咱们敬哨官大人同如夫人的喜酒!”

        由这儿开始闹酒了!闹了一阵子酒之后,小宝告便了。

        他那去了?

        他去找掌柜的了,当面交待掌柜的,无论如何,马上要把这事办好。

        掌柜知道这位少总巡,秘有见地,很快跑了趟戏班子,结果非常圆满,本来要留这班子一个月,连戏带粉头银子是一万两,现在留下小花旦,戏班子回去,另送五千两程仪,班主还有不乐的么?忙带着小花旦当年的卖身契,亲自前来,交给了小宝。

        小宝叫小花旦看过无误之后,当着大家之面烧了。

        然后他端起酒来道:“现在我可以正式称你大嫂了,来,大哥一起干杯!”

        三个干杯之后,大家又开始闹酒。

        班主一切了了,转身就走,另两位青衣粉头不得不跟着回戏班子,眼见师妹有了好归宿,全不尽暗然。

        小宝看在眼里,对掌柜道:“这两位姐姐,你替我每人送一千两做为妆(上大下区)吧!咱们一起算!”

        “是!梅少爷!”

        小宝他们四位,在酒泉住了足有一个月。

        干什么呢?首先,在这威远饭店跨院,盖了三间房子,作为小花旦的香闺,并交待掌柜按月奉送白银一千两做的缠头。

        小花旦奇怪问道:“贱妾身受公子大恩,今身难报,怎敢再受公子厚赠?”

        “大嫂,大哥是边关守将,官家待遇清苦,你又是一个人!” 01-21

        第二章鸿发赌场赢大风

        西安!

        古称长安,位于陕西关中平原中部!

        南临终南山、以华山,东接骊山、华山。

        澧水、水绕其西,镐水、谲水灌其南!东面产河、霸河,北流渭河,经河!

        依山带水,土壤肥活,地势雄伟,物产非富。

        西安!它不但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立最多之地,一般人通称九朝建都之地!仔细算来,似乎又不太对劲。

        由周文王姬昌建都起,历经西汉、新莽、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和隋、唐。

        算算看,八成是十一个朝代吧!

        西安!

        由于久为皇朝都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政经中心。

        在清朝雍正的皇位,来之不易,于是全国设有密线营,血滴子衙队,亲自掌握,临视着各地官员。

        平时,他这些人全由女护驾‘红燕子’连络,可是一切事务,全得由他指示办理,所以在雍正年间各地方官吏,没有一个胆敢欺上瞒下,营私舞弊的。

        在满清二百六十八年统治中,雍正该算吏治清明的一代皇帝。

        当然,这种令人人自危的作法,得力于他那些情治人员——血滴子,而这驻外的密线营的血滴子,大本营就设在西安,由密线营大领班统领之。

        天山这四块宝货,来到西安之后,首先去到绿野山庄。

        这绿野山庄的主人正是与帮以前保定分舵主——沈奎,现任丐帮中,彩衣帮主,他也就是段小宝的父亲与师父三位结义兄弟的老大,现时他还是天山西北一带的‘兴德钱庄’的总负责人。

        四个小子一下天山,山上就用玉翎雕早传信他了。

        当四小一近山庄十里左右时,庄上就已发觉了。原来这山庄早年建立时,早由‘璇玑叟’加以布置,警报临控设备齐全。

        任何人,只要一接近山庄十里,庄上就会发现。

        沈奎发现四小前来,立好派人前来迎接。

        既是自己晚辈,何须派人迎接?其实这山庄十里之内,早己布了生克阵法,如无人引导,外人休想进入,铁定陷在阵中。

        一见有人来迎,小宝上前一抱拳道:“小弟段恺悦,率同三位兄长来给大伯父请安的!”

        来人乃‘璇玑叟’的三子,大巴三义中的老三,也一抱拳道:“四位兄弟下山,山上早有通知来,现在庄主正在客厅候驾,快跟我来吧!”

        四人随他进入大厅,见了沈奎,全拜了下去。

        沈奎哈哈大笑,并受了个全礼,才带笑道:“起来吧!”然后一指空椅子道:“坐下来,咱爷们好讲话!”

        四小规规矩矩坐下。

        沈奎也是先一抱拳,问道:“神尼,师太可好?”

        小宝忙回道:“托大伯鸿福,二老安好!”

        “你师父,除你玉女师娘给他生了个梅玉莲之外,其余三位师娘到现在一点信都没有么?”

        “大伯,小师妹今年已十六了,其她师娘全说有一个就够了,都不肯生了!”

        “那你师父没儿子就不想要个么?”

        “师父说,有徒弟就行了,何必要儿子呢!”

        他说到这忽觉话中有语病,忙一伸舌头,挤挤眼,还一缩脖子。

        他这动作,逗的大家哄堂大笑!

        “嗯!你师父八成想拿徒弟当半子,哈哈哈哈!”

        小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师父只有我同大哥两个徒弟玉莲小师妹喜欢谁?谁知道?她要都看不上?”

        忽然双肩一耸,两手一伸,做了个无可奈何状。

        逗得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二秃子道:“沈大伯,恺华兄弟可比小宝漂亮多啦!”

        小宝毫不在乎道:“小师妹跟老大也好,跟我也好,她要嫁到我们段家,那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沈奎笑道:“你真不害臊!”

        小宝一伸舌头,头上却被大牛打了个巴掌。

        大家逗了一阵了,沈奎叫人开饭。

        席间,众人边吃、边谈。

        小宝把他们几个进关后所做的事,向沈奎禀告了一番沈奎笑道:“你们几个果然不错,这不等于收复了‘嘉峪关’么?啊哈哈哈哈!”

        小宝问道:“大伯,您在西安多年,又兼领甘陕一带兴德钱庄,想必定对地方上的情形十分清楚,还请您给我们点指示!”

        “嗯!这甘陕一带是由我负责跟山上连络,他们这带归陕甘总督所辖:总督府设在西安!”

        “大伯,咱们人跟他们旗营有来往么?”

        “年羹尧任陕某总督时,军纪森严,除罗小七按月向兴德为那几名号兵领津贴之外,可以说毫无接触,不过年羹尧被赐自尽之后,现在这任总督可就差多了,咱们人跟他们下级官兵就多不来往了!”

        “那好!我们这回在这儿得多玩些日子,跟他们打打聊聊!”

        “你们要想跟他们下级官兵打聊聊哪,那好,还可以走咱们已经打进去的号兵路线!”

        “大伯,号兵谁在这儿?”

        “跟罗小七一起的那个张建!”

        “我听师父说过,他跟七哥一起进年羹尧旗营时,就是个跟禁统(诱长)的号官哪!现在听说七哥己是四品全国总号官,在京里禁衙军中(御林军),这张建大哥,是个什么官了?”

        “亮晶晶的水晶顶,甘陕总司号教练官!”

        “好神气!同五品比孙太爷还大!”

        哈哈哈哈!大伙同时大笑!

        沈奎郑重道:“你们跟他们连络,可千万要小心哪!胤祯的驻外密线营的大本营,本来在直隶省保定府,可是他当了皇上,就挪到西安来啦!而且全成了驻外血滴子衙队啦!傍午侦事,无孔不入!”

        “大伯,这我知道,红燕子姐姐,现在是胤祯的护驾,仍然负责与密线营驻外人员连络,她早把详情报到山上啦!西安‘鸿发赌场’,就是他们的总部!”

        “好!你既知道这些,我就放心啦!”

        “大伯,您放心吧!我还想到‘鸿发’逗逗他们呢!”

        小宝他们四个,以少东家的身份,住进了西安兴德钱庄。

        当然,少不得以再晚之礼,见过了爷爷辈的禹大侠。

        禹大侠也少不了问候山上诸人!

        在兴德住了两天,禹大侠就叫人邀约旗营号官张建与他们见面,经过寒喧之后,张建就安排了进行步聚。

        翌日!

        西安驻轧各旗营的号目,全到了长安第一楼。

        他们以罗汉请观音的方式,公宴段恺悦等四人。

        在席间,小宝等一看,这二十多名号目,青一色来自山上全是二代弟子,吹号是量、罗卜的亲传。

        大家明白了,也就心照不喧啦!

        席开两桌,倒也山珍海味。

        而席开后居然来了四位歌妓,不但驻唱、陪酒,缠头如果谈拢,她们还肯陪宿呢!

        酒足饭饱之后,谁也没敢来余兴节目开晕。

        各营号目回去,就传说出去了,当年梅大侠的后人,来了西安。

        各哨(连)的小号兵,当年全受过梅大侠的恩惠,到今天号兵还是双份粮响呢!一听恩人后代来啦!

        全都要表表心意,于是各营哨的号目号兵,轮流做东,宴请段恺悦等人,西安城的大馆子,几乎全吃遍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宝等四人,也照方抓草药,还席,这一来,他们整整吃了一个多月。

        俗说喝酒厚了,赌钱赌薄了。

        他们大家这么一喝酒,所有原来旗营自己挑出来的小号兵,也全跟他们成了好朋友。

        他们就利用这机会,顺流而下,天天到旗营看朋友。

        号兵是营中三兵、三夫的头。

        那三兵三夫?那就是号兵、勤务兵、理发兵,伙夫、马夫与挑夫。

        而号兵关是双粮双棒,又是跟着主官发布号令,地位特殊,所以亲兵夫役,下尊他们为头了。

        这群号嘴子,除了吹号就没事干,平时就跟这些下级兵混在一块儿,更因为他们都奉有更神圣的使命,就同这些人打成一片,不分彼此,生死兄弟。

        一者有这群号兵的引介,再者小宝他们又天生具有亲和力,没几天,就混成了你哥子,我兄弟了。

        那年头是庄家人靠土,当兵的靠赌。

        各旗营的营盘,就可说是个大赌场!大是大,可是输赢可不多,那是当兵的薪饷太少,想大也大不起来。

        小宝他们,现在是人熟不拘礼,也下场赌了。

        他们四块宝,以‘兴德钱庄’少东的身份下场,那些阿兵哥的满州兵勇,那得不乐。

        尤其他们四个,一上场,就是高丽国进京——送铜钱来了,四个人,每天轮流输个几百两。

        那时旗营风纪不严,官兵经常在一起赌。

        他们四个,就由赌上,结识了许多哨官(连长)与哨长(排长),反正他们家里是大财主——兴德钱庄遍全国,输个几十万两银子有啥关系,何况目前每天也不过千儿八百两?他们不但输了不在乎,还请客呢!

        他们在那儿赌,不论输多少,事完准请头(班长)以上的哨官、哨长大吃一顿,晚上还顺带划几名歌妓,伺候、伺候哨官和哨长。

        日久天长,他们简直跟西安满州八旗子弟,打成了一片。

        旗营那些兵勇,平时每人只有八两银子,扣除伙食,也不过只剩五、六两,买点日用品,也就所剩无几了,别说讨老婆啦!

        就是每月想逛趟窑子(妓女户)也办不到哇!

        如今跟小宝他们一赌,每人手头都有了几十两银子了,所谓饱暖思淫欲,这一来,西安城的三等窑子,也大发了个利市。

        话又说回来了,任何窑子,又与杨梅大疮性病是一家的,这些有了钱猛打炮的旗人兵勇,十九全得了病,走路全是用八爷步。

        小宝他们看了,真是喜在心中,笑在脸上。

        但他们并不想让这骸症候蔓延开来,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收买这群人,他们到西安所有药房,搜购了大批毒物——像蝎子,蜈蚣、长虫(毒蛇)壁虎等等大毒之物,并另外加些个杀菌草药,开了个方子,交给了张建。

        张建问道:“兄弟,这是什么?”

        小宝道:“大败毒!”

        “治什么?”

        “专治杨梅大疮(梅毒)!”

        “您要干什么?”

        “你把这些东西炼好,炼蜜为丸,然后分给各营号目,叫他们当秘医,给这些人治病,不过治病前唯一条件,就是要结义拜把子,传药不传方,十颗包好!”

        “兄弟,还是你这招高,不动一刀一枪,不伤一兵一卒,跟他们拜把子,不全拉过来了么?”

        “张大哥,咱们的底,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万一泄了密,不但前功尽弃,各位还有杀身之祸呢!”

        “兄弟放心,这我知道!”

        这天小宝等四人,正同三个哨官一起在第一楼叫歌妓陪着吃花酒。

        其中一个哨官道:“兄弟们,既是关德少东,家资万贯,你们好赌,何不到咱们这西安府最大的一家赌场,去谕妫俊!”

        小宝明知他指的是‘鸿发’,但他装糊涂,问道:“大哥,这西安府还有大赌场么?”

        “当然有,而且还是中原第一家呢!”

        “大哥常去么?”

        “哈哈哈哈!我们要不傍着你们几位财神爷,连门口都不敢站一站!”

        “为什么?”

        “你别看我这位哨官是六品,跟孙太爷同品级,可是月俸不到两百两,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听说那‘鸿发’赌场,一把就是上百银子,还那儿敢傍边啊!”

        “大哥,没关系,今几个我让你们几位,过足了赌瘾!”

        说着,掏也一大把兴德的银票,数了数,整三万两。

        他送给这三人道:“咱们哥儿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来,这是三万两,三位大哥每人一万两!”

        其中一位哨官道:“兄弟,这怎么好意思!”

        “大哥,你这话就错了,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咱哥儿们是好朋友!”

        他们把银票接过去了,其中另一人道:“兄弟,这算暂时向你借的,赢了钱,连本带利一起还!”

        “大哥,你这像什么话,我刚才还说有福同享呢!何况先师给我们留下全国兴德钱庄,躺着花,这辈子也花不完哪!等下赌的时候,一万两不够,只管开口!”

        好!他不但大方,而且豪迈。

        一万两,足够这些哨官干五年的。

        三位哨官,当然乐得笑纳了!

        鸿发赌场,不愧为中原第一大赌场。

        这赌场原是前朝一位大官府邸,门前四棵龙扑槐。

        门旁一对石狮子,还有上马石、下马石。

        门对面是八字雪白影壁,两边全是紧马椿。

        门口高台阶就有十多级!

        朱红大门,铜铁环,光这门口气势,就足够唬人了。

        何况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手中虽然没带着兵刃,可是个个紧身短打,露胳膊,挽袖子,跟门神一样。

        再看这所宅子!

        中间是住宅,足足七间正面,但不知深几许?

        右边是同样深的花园,由墙外看,花园中还有楼。

        右边是大车门,原来是车库,马厮。

        三位哨官加四宝,来到了门前。

        别看这三位哨官,在万马营中有胆冲锋陷阵,可是到了这么个赌场,硬没敢上台阶。

        站门的一个汉子笑了,道:“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旗营的哨官老爷光临了,咱们得列队迎接了!”

        他说完了,四个彪形汉子,一起哈哈大笑。

        这三位哨官被看门保镖的损了一顿,楞是没敢发脾气。

        小宝在一边看不过去了,冷哼了一声并骂道:“狗仗人事的东西!”

        这四个汉子被他一骂,就要犯粗!

        小宝又说了:“远近驰名的大赌当,难道是土匪窝,还没叫客人看看红绿点,就要打抢么?”

        这四个汉子被他说住了‘理’没敢动。

        可是其中一个道:“你们即知这儿是大赌当,那就不是三两,二两能上台子的!”

        “嘿嘿嘿嘿,狗眼看人低!”

        小宝从怀中掏出颗‘夜明珠’来,足有鸡蛋大,大白天都青光闪闪。

        保镖的虽不懂珠宝,但乍见这东西的样子,准知价值不菲。

        立时全变了态度,为首的更是鞠躬哈腰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小爷同官爷,只当我们个‘屁’放了吧!”

        说着,奴颜婢膝的往里让。

        几个人进了大门一看!哇塞!更气派!门洞两边是门房,里面还有几名大汉呢!

        再往两边看,一面是账房,一边是住处。

        二进前面还砌了道墙,开了个重门,内外遍植花草!

        原来二进大厅就是赌场!他们进入一看,还真热闹,屋子里放了六张桌子。

        每张桌子的庄家,全不一样!

        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个生意人打扮,四十来岁,白净净的,两手指还留了长长指甲,推起庄来,期期文文的。

        这一桌的输羸不大,可是赌注人每注最少限十两。

        这时赌场丫环见这几位生客注视大牌九这桌,忙过来请了个安道:“官爷同几位少爷,您几位要不要坐下来?我去给您换码?”

        噢!这儿是不用现银,还是先换码。

        这三位哨官,每人掏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了丫环。

        丫头接过一看是‘兴德’的银票,立即行礼告退。

        这三个哨官对大牌九没兴趣,转到小牌九这一桌。

        小牌九快,一翻两瞪眼。

        当庄的确是一位年轻的大姑娘,人长的不算太美,可是有股子媚劲,尤其那对水汪汪的大眼,不时的对每人面上转动,真能色魂摄魄。

        幸好她推的小牌九,要是她推大牌九的话准会主配错牌。

        这三位哨官一见,女庄家正向他们飞眼呢!

        底下的二先生,立即唰的一声,来了个举枪礼。

        他们三位心动归心动,可是这儿是赌场,也只好叫二先生在裤裆支帐蓬吧!

        就为这双竖旗杆,也不好再往别处走动了,就玩玩小牌九吧!

        同桌赌友,一见他们三位是旗营官爷,忙让了三个坐子。

        三位哨官坐下后,转头问小宝道:“你们……”

        小宝道:“各桌瞧瞧,看顺眼再来,三位大哥就玩小牌九吧!等我们看完了再来找你们!”

        这时丫环已把筹码送来了!三位哨官就在这桌赌,而小宝他们就到各桌观光。

        第三桌是黑红宝,庄家只是看堂子,另有个用布幔围的小房间,坐宝的在布幔内,不与大家见面,这里还有个幼童做宝官,负责传,可是这庄家却很着眼,跟推牌九的那位差不多,不过年龄大点。

        四人到这桌之后,大牛笑道:“小宝,押宝嘿!”

        他赌,押宝最内行,所以见了就手痒。

        小宝白了他一眼道:“押你个头!”

        大牛也不含乎,来了句:“押你个屁!”

        逗得这桌赌客,哄堂大笑。

        小癞痢这时问道:“大牛哥,这把应该押几?”

        大牛表现也押宝的特殊功力来了,郑重道:“咱们刚到,宝没开,押三,这叫闯三,押大拐,三孤丁,准赢,你要胆子小,押三堂也行!”

        他这番论调,吓得庄家差点没尿裤子。

        结果这群押宝的,谁也没听他的改注。

        庄家这才放了心!

        宝盒子揭开之后果是红的冲三。

        做宝的暗房,第二宝又上来了。

        庄家又燕语莺声的叫押了:“下下,多下多赢,少下少赢!”特别望了望他们四宝笑笑道:“不下不赢!”

        小宝冲她扭扭嘴,挤挤眼!

        逗得赌客又哈哈大笑!

        小癞痢又问道:“大牛哥,这宝押几?”

        大牛道:“仍押三,跟刚才一样!”

        这时有个老赌徒说了:“紧改,慢坐窝,宝官一进去就出来了,这宝不可能是三!”

        大牛笑笑没说话!

        押宝的赌客,见大牛猜的真准,很多人都想押三,可是这位一说,大家听着也有道理,结果没一个押三的

        庄家刚听大牛说三,心都提到嗓子眼啦!这人一打岔,心又放下啦!

        开宝,果然又是三!

        很多人气一跺脚,本来想押三,被这东西一说,意志动摇了,结果庄家通吃。

        第三宝,很久才做好,保官送上来了。

        赌客全望着大牛!

        大牛只是望着庄家笑,不但笑,而且笑的邪,庄家已老大不小了,还真被他笑的脸一红。

        庄家赶紧催大家下注,道:“快!快!,船开不等客!”

        大家没听大牛说话,也只好纷纷下注。

        等大家注下好了,三秃子问道:“大牛哥,你猜了两把红,这把还敢猜么?”

        “二秃子!这把是‘二’!”

        “为什么是二?”

        “这做宝的是高人,这叫黑虎下山!”

        这时赌客们就在嘀咕:“他猜了两把红,这把也许没准,既押了,就不动了!”

        有押黑拐(二或三之间)心说,三也赢,二也赢,当然也不动了。

        也有些人,抱着试试的心态,把押在别门的,挪到二上。

        庄家看看,输赢不大,也就开了。

        果然是‘二’,大伙这才知道,大牛果是高眼。

        第四宝上来之后,大家全不押了,望着大牛,等他开口!

        大牛捉狭,冲庄家作了个飞吻,扭头走啦!

        庄家这颗心,噗通,噗通直咣,你钻桌子底下看看,这位漂亮的女庄家,裤子不但湿了,闻了,准有骚味儿。

        他闪到了下一桌,原来是骰子,十八啦!一个大海碗,三颗猴骨头!

        当庄的是个起眼的男人!四小宝看了几把当庄的虽是个郎中,但技艺平平,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只转到下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是用缸摇的,原来只是两颗骰子。

        摇红的是位如娘——这如娘,美——简直美极啦!

        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绿,紧身上袄,身材一级棒,该高的高,该细的细,下面绿色裙子,还绣着牡丹花,要多艳,有多艳,在她这桌,别说赢了,输了都甘心。

        可是人,却很正派,目不邪视。

        小宝四个,逗了半天,少女硬是沉着,只望着他们,脸带微笑,请他们下注,再没别的表示。

        四人落了无趣,只好到最后一桌。

        这桌也是骰子,不过是四颗也是在大海碗里掷。

        四人看遍了全场,认为不值得瞧,又回到小牌九那桌的三位哨官身边。

        也许女庄家头天见到旗营里的官爷来赌,让他们保了个不输不赢。

        小宝看了一会儿笑道:“大哥,你们这不是赌哇!”

        其中一个问道:“不赌这叫干什么?”

        “简直是在磨手指头,大哥大干几把,营里快晚点名啦!”

        其中一位哨官道:“是快晚点了,咱们再玩几把回营吧!不然不假外出再加上夜不归营,非挨管带(营长)一顿生活不可(打屁股军棍)!”

        另外两个哨官也忙道:“多下点再玩几把赶紧走!”

        好!这下子他们狠了,可是每注最多也不过百两。

        女庄家识趣,营旗官爷很少来,虽然她们这家赌场,连陕甘总督也不放在眼里,但对这些旗子弟,却另眼相看,没几把,让他们三个哨官,每人赢了几百两银子。

        这三位哨官也见好就收,每人带着赢来的跟小宝送的,约一万多两,回去点名了。

        他们一走,女庄家挤着媚眼笑道:“小兄弟们是不是要接手!”

        小宝也跟她挤眉弄眼!

        他长得,乍看之下,真有点姥姥不亲,舅舅不爱!这一挤眉弄眼,更令人感到滑稽可笑,于是大伙哄然大笑。

        女庄家忍俊道:“下不下,快点!”

        她这一忍俊,更使人捧腹,有的还顺便吃她豆腐。

        小宝两眼捏连连的道:“太小了!”

        啊!每注十两下限,百两上限还嫌小?女庄家冲他点点头,笑道:“兄弟嫌小哇?三进大,下限五十两,上限五百两,手气背起来可得上万银子啊!”

        “啊哈哈哈哈!看看吧!”

        他说着,带同其他三宝,到了三进!好!这三进比二进可好多了。

        二进足有赌客七、八十位,这三进,不到五十位,各个衣冠楚楚,看样子,各个都有点身家。

        仍然是六个台子赌客每桌不过七、八位,斯文多啦!小宝仔细看看,庄家男女各半!他一桌桌的往下看!

        赌场丫环,跟尾巴一样,紧盯不舍。

        小宝诙谐笑道:“就这么大么?”

        丫环诌笑道:“公子爷,这儿不小啦!五十两起,五百两上限,一注下来,穷人可活一年呢!”

        小宝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好香,等我看看再说!”

        他一桌桌的看,头一桌大牌九,庄家是女的,比刚才那位生意人,强多了。

        第二桌,小牌九庄家到是个男的,约四十多岁,比二进那位女的,也高,合计三进要比二进强。

        他一桌桌看过后,心里已经有的数,转身问跟在身后的丫环道:“这也小,还有大的么?”

        小丫环恭身道:“那各位爷只有到五进贵宾厅了!”

        “那儿有多少限制?”

        小丫环道:“最少二百两,无限大!”

        “好!”带路。

        小丫环望了望他们,一低头,前面带路。

        过四进,原来四进是餐厅,席开流水,在这家赌,不论输了,赢了,全管饭,而且均是美洒佳肴。

        小宝道:“不论输赢,这顿吃喝还不错呢!”

        其他三宝笑得打跌!

        到五进,他们进去了,见厅中已隔了间,仍是六间,头一间,可不同二、三进是大牌九,而是赌场难得一见的——麻将牌。

        啊!赌场还有‘麻将’?真绝!跟在后头的小丫环忙解释道:“这麻将是打餐的,三千两的底,八圈牌,坐地抽一成的头!”

        好!八圈牌最多也不过两个时辰。

        抽头一千二百两,一尽夜可以打六交通,足足有七千多两的头钱。

        小丫环忙道:“几位少爷,刚好一桌,要不要为几位另摆一桌?”

        小宝哈哈笑道:“八圈牌抽头一千二百两,我们买栋房子,可以赌一辈子!”

        小丫环听了虽然心里十分不高兴,可是在赌场久了,脸上仍然带着笑容道:“少爷,你真会寻开心逗乐子!”

        他们一桌一桌的看完了。

        小宝道:“什么都好,就是赌注太小!”

        小丫环听了一楞道:“公子爷,赌注还小哇?二百两起,不限大,那是赌客下的少,您多下,场子上全能接!”

        “好!即是这样,你给我们去换筹码!”

        结果,大牛换两万两,其余每人一万两。

        在小丫头换筹码时,几房先生给她打了招呼,这些人中,要特别对大个子留意,筹码他换的最多,头场子上的黑红宝台子报过,这四个中间,大个子似是特别精,会连挑三宝红。

        她把筹码换回,给了他们。

        小宝顺手塞了两个黄码给她!

        乖乖,筹码这进只用红、黄两色,红的五百两,黄的一百两,两黄码就是二百两白花花,他可真够大方。

        他们可真沉得住气,手上拿着大把筹码还不肯就下注,硬是一间间的看过。

        除麻将外,还有五间。

        一间大牌九,当庄的做手,是个尖嘴猴腮的半百老者,两只袖子高挽,露出半截小臂,洗牌、砌牌、打骰子、发牌,交待的清清爽爽,可算得干净利落。

        小宝一看,这位是高手,功夫不比大牛他们三个差。

        另一间是小牌九,庄家更‘水’!是女的,全身紫,虽然三十来岁了,可是皮白肉嫩,用手指头轻轻一按,包你可以压出水来,人说女人三十一枝花,一点也不错,更是成熟风流,骚媚入骨。

        你别看这庄家,既美且媚,手底下玩牌的功夫,比刚才玩大牌九的那位更高,大牛他们三个难望项背。

        再一间是黑红宝,当然也有做宝的暗间,台子上的当庄的也是女的,她虽然年轻,但没刚才那位的风韵,这桌纯粹是押宝的与暗间做宝的斗智。

        第四间一进门,就使人眼睛一亮。

        当庄的是位二十郎当的妙龄女郎,一身翠绿,雪白的肌肤,红嘴唇,玉石牙根十指修长尖尖的指甲,涂着茔丹,面带微笑还有两个酒窝。

        只要她一眼,包你下面要竖旗杆。

        这桌也别致,台面上一张大方格子的台布,各格上面有字,分大小,单双,由三至下八的独点。

        女郎手中的是摇缸,里面是三颗骰子,哗啷哗啷正在摇。

        小宝他们一进门这女庄家一面摇,一面转头望了过去,小宝耍宝嘲她呶呶嘴,挤挤眼还来了个飞吻。

        大伙赌客,见这其貌不扬的大孩子还弄这滑稽像,莫不哄堂大笑。

        庄家摇好了,把骰缸放在中央,特别对小宝他们四人道:“我叫你们兄弟可以吗?这把下不下?”

        小宝笑问道:“你这儿什么时候打烊?”

        “只要客人在兴趣,我可以陪你赌通宵!”

        “在这一场,还是另外一场?”

        “都可以!”

        好!二人还没赌呢,先斗上的嘴皮子,又逗得赌客哈哈大笑,接着纷纷下注。

        这位姑娘又问小宝他们四个:“兄弟下不下?”

        小宝说道:“你到急,咱们一桌桌看过去,等下再来到时杀你叫苦连天,你才知道小爷的历害!”

        好!他语带双关!

        翠妞也不含乎:“等下我不赢得你们脱裤子,叫你们光屁股爬出去!”

        本来赌徒的心情都很紧张,他们这一逗口,轻松多啦!小宝他们又到另外一间。

        这间简单,只有三个赌客,庄家是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长袍大袖,双手捧着一只海碗在摇,桌子上台布,只中央划了条线,一连写个‘单’字,一边写个‘双’字,原来这儿是押单双的。

        等赌客下好了赌注,庄家一揭盖,原来是个青铜钱。

        小宝他对这没意思,就去了最后一间。

        这间庄家也是个中年人,短衣小褂,袖子腕的高高的,露出小臂和手,桌子上一个大海碗,碗中四颗骰子,原来比点一一赶老羊。

        这间赌客也不少,有七、八位。

        他们全看完了!

        小宝道:“由我们大哥来,咱们看眼!”

        “下那门?”

        大牛道:“天门吧!”

        原来天门这位赌客,一见他们手中捧的筹码,识趣的自动让了位子出来。

        大牛坐了下去,小丫环因为刚才人家赏了二百两白花花,忙搬来三张凳子,放在大牛身边,并送上香敬,小宝他们三个,坐在大牛身边保驾。

        头一把,大牛就入了两个红码。

        乖乖,一上来就是一千两。

        庄家请他倒牌,大牛只是摇头笑笑,庄家又请他掷骰子。

        大牛笑道:“倒牌,打骰子,辊减点,我没那么罗嗦!”

        好!是赌徒,够干脆!庄家开门,掷骰子、分眚。

        各空配好之后,揭开一看,天门前面是两点,后面是天横。

        而庄家则是九九贯,双方平手,有赌,没输赢,可是庄家吃了初门问末门。

        庄家是高手,头一把礼让三分。

        第二把码好了方,庄家请赌客下注。

        大牛头一把一千两没输赢,第二把又加了两个红码。

        庄家这次,放给他点甜头,吃初门末门,赔天门。

        第三把又好了,大牛连赢的一起上,四千两。

        乖乖,别的赌客,眼睁的鸡蛋大,全望着他。

        庄家倒蛮不在乎,结果亮牌之后,庄家是地横,天九王,通杀。

        就这样,大牛跟庄家斗赌技。

        结果,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半个时辰之后没分出高下来。

        小宝道:“大牌九太慢,咱们换一翻两瞪眼去吧!”

        四人到了小牌九这间!庄家这位紫衣艳妇冲他们笑道:“小兄弟们玩大牌九嫌输的慢哪,我这儿快!”接着嘻嘻媚笑。

        小宝吃豆腐笑道:“老东西尖嘴猴肋,那有大姐你养眼,一月饱看三十日,花应笑我太轻狂,看着你,别说赢钱,输了也痛快!”

        “好!小弟弟居然吃起老姐姐的豆腐来啦!等下你们输光了,我非扒你的裤子不可!”

        “行!只要你有本事,我就脱裤!”

        好!他们又语带双关斗了一阵。

        庄家问道:“下哪门?”

        “仍是天门!”

        原来天门这位赌客,在财势不如人的情势下,让位。

        他们四个,仍是大牛操刀上阵,其他坐在旁边看歪脖。

        这位女庄家,比刚才大牌九那位庄家高明多了,不到一刻,大牛这二万两筹码,就全到了庄家面前了。

        这位艳庄家,一面推,还一面同他们四块宝逗。

        小宝忽然道:“你这庄家,阴气大盛,咱们顶不住啦!快点走,不然真要被她脱裤子啦!”

        艳庄家娇笑道:“算你这小兔崽子们知机,这是吃老娘豆腐的下场!”

        小宝也以牙还牙道:“小妞啊!你先别美,老鼠不拉不锨,大头在后头呢,等下包你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其他三人跑了。

        这举动,惹来一场哄堂大笑。

        第四间黑红宝的女庄家,一见大牛,心里就一哆嗦,她已接到账房暗示,知道这大个对黑红宝相当精。

        所幸刚才隔间传来消息,他在紫风那儿输了两万筹码,这她才算沉住了气。

        大牛由小癞痢手上接过一万筹码。

        庄家问他这把下不下?

        “下!当然下,一千两三堂、一千两大拐、五百两三孤丁,咱们仍然是闯三!哈哈哈哈!给父闯上就是三五一五加二千,一共三千五百两!”

        可是一开宝竟是‘么’。

        女庄家本以他独精押宝,谁知是蒙的,刚才被他吓了一裤裆‘尿’,真衰。

        本以为他是押宝专家,这回不灵了,一万两没下几把,一把没赢,就清洁溜溜了。

        翠妞一他们就调侃道:“唷!兄弟们,过了三关还得让姐姐给你们脱裤子啊!还剩了多少?来吧!”

        小宝道:“稍瓜打脸,去了大半,就等从你身上扒呢!”

        两人又逗上了嘴!

        这回小宝下场了!翠妞开始摇缸!小宝就抢着押:“大‘上一个红码,’单‘上一个红码。

        等注下完了,翠妞一揭盖,里面的骰子是两个‘二’,一个‘四’,加起来,八点‘小’而且是‘双’。

        头一注,小宝输了。

        接着又摇好了,小宝仍是原样不动。

        开出来,也是原样不动:二、二、四!

        小宝又输了!

        第三把又摇好了!小宝像是不会赌,押大、押单好像不会动。

        翠妞出怪,把把摇出来全是二、二、四!一连七把!小宝前四把,每把一千两,第五把二千、六把四千,第七把一下子就是八千两,可惜,全到庄家手上了。

        翠妞对他那仅剩的四个红码直招手,并娇笑道:“小兄弟,大姐姐要为你脱裤子啦!”

        小宝道:“反正是输了,这把我押的独点,请教下独点赔几倍?”

        “十八啦押独点赔六倍!”

        “好!这把我押你一、二、三小鞭子的‘六’!”

        翠妞听了一楞,接着又问了问:“真的么?”

        “当然!”

        翠妞一揭盖,可不正是一二三小鞭子六。

        她!二六一万二,这下子差不多又回来了。

        这把翠妞不以为他是碰上的呢!又摇好了!

        小宝冲她淫邪的笑。

        翠妞到蛮大方的,并向他媚笑问道:“还敢押独点么?”

        “我押你十八啦!三个六独点天豹子!”

        说着就把这二十八个红码往独点十八上一推。

        翠妞这下子傻眼了,算算看,一比六,一万四千两,一六六,四六二十四,合计八万四千两。

        翠妞的脸,马上唰白,像害了场大病,汗如雨下。

        立即向各位赌客一抱拳道:“我有点内急,告个便,这盖回头再揭!”

        老赌徒全明白,这把被人押中了,她得向老板去请示。

        可是小宝却装傻充愣,口叫道:“先揭盖也不影响你尿尿呀!”

        他这是捣蛋,惹得哄堂大笑。

        翠妞没里他,径自走了!

        没多久,慎重位推小牌九的计家,紫衣少妇来啦!

        到了就揭盖,照吃,不够赔呀!

        马上叫小丫环到几房取十万筹码来,现赔清爽,接着就摇缸。

        摇好之后,往中央一放,就叫下注!

        等大家全下好之后,小宝慢吞吞的,把九万八千两的筹码,全推在独点八上了。

        这位大姐也受了传染——尿急,走啦!

        过了没多久,难得一见的赌场主人来了。

        别看他青衣小帽,可是却满面红光,双目中还神芒内蕴,该是个武功高手。

        这位赌场主人,向大家一抱拳,正要发话,忽然后面追来一位混身火红的美如娘。

        赌客中就有人惊呼火凤凰。

        这姑娘一出现,害得大牛双目发呆,口水都流到了前襟。

        小宝拍了他一巴掌问道:“老大!这妞怎么样?”

        “嘿嘿嘿嘿,要能讨她做老婆,嘿嘿,这辈子没白活!”

        “好!老大,我把她赢过来给你!”

        好像他已赢定了,这妞归他所有似的。

        赌场主人霍云鹏道:“艳芳,你来做什么?”

        “爹!赌场出了这么大乱子,我能不来么?”

        “你来有什么办法?”

        “爹!您没听他们说想要我么!女儿想跟他们过两手!”

        老场主沉思了半天,也只有含泪点头了。

        这位火凤凰,上来就把摇缸的盖子揭了。

        换把小注的吃赔完了之后,对一般赌客道:“现在场子对开,各位有兴,明天请早!”

        赌客全知道将有一场热闹,不论输赢,谁也没胆子看下去,纷纷拿着筹码,到账房兑现走路!

        火凤凰转对小宝道:“鸿发没钱赔了,刚才听说你们想要我,开出价码谈吧!”

        别看大牛刚才流口水,现在硬没敢吭声。

        小宝却大大方言的道:“报个价吧!”

        “小溜理球,你看值多少?”

        小宝捉狭,由脚下慢条丝理的,看到头上,笑道:“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不敢以阿堵物亵渎!”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鸿发没钱啦!”

        “依姑娘之见呢?”

        “鸿发还有我!”

        “你?”

        “对!赌我!”

        “这……”

        “小溜理球,你以赌胜,咱们较赌技!你赢,我跟你走,随你处置,为妾也好,为婢也好、为奴也好……”

        老场主忙道:“艳芳你……”

        “爹!我们姐妹四人,打从一小,被您收养,如今你有难,女儿挺身,不该么?”

        老场主被她说的无言垂泪!

        “爹!您该相信女儿的赌技,咱不一定输啊!”

        老场主一跺脚,含泪道了声:“好!”

        火凤凰接着道:“小溜理球,你输呢?”

        小宝道:“姑娘身价不凡,而且孝感动天,来吧!全部赌注,我另加十万两!”

        说着,由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猫儿眼的蓝晶赞与大珍珠,足值二十万两。

        “这够么?”

        “足够十万,而且多多有余!”

        “那好!咱们当十万,我输了,这全部归你,我赢了,姑娘做我大嫂,这些东西算作聘礼!”

        大牛在一边咧着大嘴这个乐呀!

        要没耳挡着准到脖子后头去,他准知,已是美人在抱啦!

        火凤凰道:“你不太吃亏了么?”

        “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更何况将来成了一家人,还分彼此么?”

        “看样子,你好像赢定了似的!”

        “哈哈哈哈!你只敢赌,那就差不多!”

        “怎么赌法?”

        “客随主便!”

        “好!我贪多,咱们五场见胜负!”

        “好!划下道来吧!”

        “咱们头一场比麻将!”

        “嗯!”

        “二场比牌九!”

        “行!”

        “三场单双!”

        “好!”

        “四场比摇缸!”

        “可以!”

        “五场真刀真枪,四颗骰子赶老羊!”

        “一切由你,咱们现在就开始!”

        “好!第一场麻将,咱们比技艺,与一般人打法不同,把一付牌全翻过去,叫别人洗着,洗好之后,全部放在海里,你我由牌海中挑十四张,比牌大小,牌大者胜!”

        “那要一样呢?”

        “算和!”

        “好!你叫人洗牌吧!”

        这时紫凤又上来了,拿来一付麻将牌,倒在桌子上,然后翻成背面向上,然后洗牌,洗完之后,退在一边。

        火凤凰道:“我们在海中,各挑一付牌,比大小!”

        “好!”

        二人每人挑了十四张,倒下一看哪!火凤凰是清色的条子,而且是一条龙!小宝呢?全是乱七八糟的十三大么!

        结果,不用说,全是大满贯——平手!接着第二把,再洗牌!二人挑牌后,比较结果!火凤凰仍是原样,清一色条子一条龙大满贯。

        而小宝呢?却是红、白、发大三元,也是大满贯。

        二人仍不分胜负!第三把,火凤凰仍是外甥打灯龙,照旧。

        小宝则是清一色双龙抱珠,也是大满贯。

        比赛结果,仍是平手,这局算和。

        其实这局火凤凰是输了,你想,她三把全一亲,只要记住十四张牌就行,而小宝虽然同样三把大满贯可得要记住四十二张牌才能办到。

        既是当事人愿意和,咱们何必狗拿耗子?

        第二场是小牌九!这赌也兴普通赌法不同,是先用一块布,把所有天九眚盖上,然后叫人在布下洗牌、砌牌,双方准许侄牌与打骰子,二人分个初门、末门,没庄家,比硬点,相同为和。

        仍是紫风捉刀!

        结果,三把对分,又是‘和’。

        第三场赌单双,也是紫凤摇缸。

        两把结果写出交给公证人,这公证人是二秃子同那位翠妞,打开一看,结果完全一样,还是平手。

        第四场比摇缸,十八啦!仍是紫风摇缸!

        二人写出结果,又是一样。

        比五场,结果四场平手,就剩最后一局了。

        这场是颗骰子赶老羊!四颗骰子,一个大海碗!

        火凤凰先掷,这一并乃是她的拿手戏。

        四颗骰子一丢四个六——天豹子!小宝也毫不经意的甩——也是四个九仍是平手!

        第二把,又是一样——全是豹子。直到现在全是平手,就剩了最后这一掷定乾坤了。

        谁知,火凤凰在要命的时候,马失前蹄,居然掷出了个三六一个‘五’,当时粉面唰的变了颜色。

        小宝仍毫不在意的一甩!

        哇塞!下掷定乾坤——仍是四个六天豹子。

        火凤凰傻了,一切完蛋了,输啦!赌场有的人就要动粗被火凤凰拦了,道:“天意!”然后面对小宝道:“你赢了,打算怎么办吧!”

        小宝笑道:“你既认输,那就照约定办吧!”

        说话时,人冷的跟冰美人一样。

        小宝毫不在意,笑道:“所有我的赌注,改做花红彩礼,三天后,恭迎大嫂过门!”

        “行!但我也该知道知道你们的出身历吧!”

        “哈哈哈哈!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打听清楚是对的!好,告诉你——我们四兄弟是‘兴德钱庄’的少主人,配得上大小姐你么?”

        火凤凰没说话,却低下了头。

        紫凤说话了:“唷!小兔崽子们来头还不小哪!”

        二秃子刚才当公证人,就站在她身边,接着道:“骚娘们你才知道哇!”乘机摸了摸她那诱人的双乳。

        “好小子,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养你也养得出来了,我的儿子!”

        二秃子更绝,回口道:“大家全听见了,他能养我,叫我儿子,那好,我这儿子就替俺爹收个小,你就算俺小娘吧!”

        说着,他还真给紫风磕了个头。

        虽然双方还在敌对状况下,仍然弄得满堂大笑。

        谁知,后来紫凤还真成了马氏双的偏房,并对反清复汉的工作,尽了大力,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再说,一切尘埃落定,就等结婚了。
        01-21
        第三章仙丹妙药救云鹏

        西安,兴德钱庄分号,这下子可忙了,为了大少东的婚事,特别把跨院加以整修,做为新房。

        院子里高搭席棚,请来西安各大酒楼的名厨办酒席。

        礼堂设在大厅,因为兴德掌柜万伯约,手眼高明,平时不但结交官府,而且广交三教九流。

        这次大少东成婚,他成了总管,喜帖发了足有千张,上自地方官长,下至没街气计的要饭的,全请了。

        吉日良辰,请了几班吹鼓手,跟着大花娇到鸿发赌场去迎娶新娘——火凤凰。

        绿野山庄庄主——沈奎,以世伯身份成了高堂。

        三弟——小癞痢高声赞礼!

        奏乐——新人吉时下轿——过火——这时轿前放了个火盆,新娘子由上面跨过。

        过桥——这时店里伙计放了个马鞍子。

        赞礼又唱道:“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行周公之礼——大牛出门拿把红色之弓,拉了三次。

        然后由送亲太太、迎亲太太分别拉着一条红布,中央还系个大彩球,分别交给新郎新娘。

        二人索着彩球,进入了大厅。

        赞礼又唱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人洞房!”

        礼成!好!到现在大牛完成了终身大事!接着,筵开流水,新郎出来谢席。

        四块宝现在又聚在一起了!二秃子道:“大牛,我看新嫂子个腊美人!”

        “二弟!怎么说?”

        “我看她跟腊塑的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

        小癞痢也道:“我看她岂止是腊塑的,简单直是冰雕的,冷冰冰的!”

        小宝骂道:“你他妈的真是头大笨牛,老婆上的床,还不能把她弄的乘乘的,干脆等新婚之夜过后送人算了!”

        大牛听了,牛眼一瞪道:“你敢!”

        三宝全笑了!小癞痢道:“你要怕她飞了,今晚就得要把她摆平啊!”

        小牛问道:“怎么摆平法?”

        小宝又骂道:“你他妈二十啷当个大人了,怎么摆平自己新婚媳妇都不知道,笨蛋!”

        “得啦!小宝兄弟!我的亲哥哥呀!你教教我吧!”

        “好!我告诉你十二字真言!”

        “哪十二字真言?”

        “温柔体贴,金枪不倒,整夜猛插!”

        洞房花烛夜,人间不登科。

        大牛晚上人了洞房,揭了火凤凰的盖道:“艳芳妹呀!你饿了一天了,咱们快吃酒吧!”

        火凤凰下床,到桌子前坐下!大牛首先倒了两盅酒,这是新婚夫妻的合杯酒。

        他举起酒杯道:“芳妹请!”

        火凤凰毫无表情,拿起酒杯一口就干了。

        大牛很不是味道,但也把酒干了。

        他又倒了两杯,火凤凰又举起干了,他又只好陪着喝了。

        第三杯一倒上,火凤凰又干了!他也只好息已吃了,他请火凤凰吃菜。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她饿了一天,居然不想吃,而大牛在外面敬酒,早饱了,也就没再吃。

        火凤凰见他也不吃了,就自动上床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两脚、两手大张,把阴户张的大大的,口中道:“我是输给你们的,上来插吧!”

        话声之冷,能把人冻成棒。

        大牛想起了小宝的十二字真言的头四字——温柔体贴,对!咱要用如火的热情,融化这座冰山。

        大牛也脱了个精光!

        豁!这块宝的天赋本钱还真不错,软绵绵的就有六寸。

        上了床,并没照火凤凰的说的,上来就插。

        他轻抚着火凤凰的秀发,轻轻的叫了声:“芳妹!”

        火凤凰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大牛心想,你只要有反应,我就能把你这冰山化了,他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火凤凰把眼一闭,意思是随你干什么吧!可是当两人嘴唇碰到一起时,她却不由自主的机令令一颤。

        嗯!有反应,大牛心里直乐。

        大牛用手支起上半身,仔细欣赏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

        但见她肌肤如指,光敕如缎,柔、滑、酥、腻,在灯下闪闪生彩,凹凸玲珑,简直是象牙雕琢的女神像。

        再看!瓜子脸,春山眉,鼻如雕,樱唇似火,一双凤目细而长,长睫毛变而翘,一双圆而尖的大乳房,乳沟深如幽谷,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柳腰织细,更愿得娇慵婀娜多姿。

        大牛看到这儿,软绵绵的鸡巴,唰的一下子就来个举枪礼,他这一举,足足有八寸长,圆而直。

        大牛鸡巴硬归硬,他倒蛮沉得住气!舌头由她的耳垂舔起,右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放肆。

        他用的是触觉刺激法,用右手五指指尖,极轻微的,如羽毛在她的下面轻划。

        她又机令令打了个冷战。

        大牛心中暗喜,有意思,冰山快化了。

        大牛的右手由臀下到乳根,就这么不停的打着圆圈。

        火凤凰的肌肉,那里遇上他的手指尖,那里就会颤抖。

        大牛的手,沿池根一直爬上峰顶,对高耸的玉乳,轻揉慢搓,左边弄完了就弄右边,右手不停的在双乳山上游走,这时火凤凰的乳头,忽然崩的下子硬了,整个身子,不停的扭曲。

        大牛有感觉,这座冰山化的很快。

        起初火凤凰还咬牙在忍,不肯出声。

        大牛的手指,先是轻轻的拔弄乳头。

        火凤凰的乳头,崩崩的,硬的历害,身子扭动的更快,两只大腿,现在夹紧了,还住的磨蹭。

        大牛的嘴,挪到乳头上,舌头开始舔乳头了,同时右手下移了,接着手掌抚摸中央平原了。

        由上而下,从肚脐谷至小腹丹田,轻轻划过。

        火凤凰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哼出声来了。

        “依……依……唔……唔……嗯……嗯……啊……啊……噢……噢……虚……”

        大牛根本不理她的声音,舌头将军跟在五指大军后方,胸腹之间舔开了。

        火凤凰这时更扭动的利害,嘴里虽然“唔……唔……哦……哦……”的哼出声来,可是她还尽量在忍着。

        大牛现在的五指大军,改变了策略由下而上了。

        他从小腿起,往上轻抚,尤其抚到两腿内侧的时候,她把腿夹的更紧,人也扭动的更利害,嘴里更是“依……依……唔……唔”不停的哼。

        大牛仍然沉住气,五指军搜到最顶端了,在细细的羽毛中,发现了阴蒂,他这时用口水把右手中指舔湿,不停的在阴蒂上磨,天,火凤凰再也忍不住了,叫出声来了。

        “噢……噢……啊……啊……大……大……牛……哥……我……我……受……不……了……啦……求……求……你……别……再……折……磨……我……啦……噢……”

        大牛听她叫出声来,知道这座冰山,彻底融化了,可是他并不急着提枪上马,到是用舌头把她的嘴堵住了。

        一回是火凤凰的舌头攻入大牛口中。

        一回又是大牛的舌头反攻回去。

        他们的舌头战,不但互攻,而且小嘴还在互吸,舌头彼此还在互舔。

        大牛的右手中指,现在进入了胡康河谷啦!哇!湿湿的,滑腻腻的,火凤凰早已洪河泛滥啦!

        “嗯……嗯……哥……受……不了……啦……里……头……痒……死……啦……哥……快……拿……大……鸡……巴……插吧……”

        大牛知道是时候了,翻身而上,八寸长的大鸡巴顶住了阴蒂不住的磨,就是不入港。

        火凤凰真急啦!双手抓住他的大阳具,就要往穴里塞。

        大牛屁股往后一缩,就是不进洞。

        火凤凰没辙,求饶了,道:“亲哥,求你快给我插上吧!今后我再也不敢对你冷淡了,亲哥……我一个人的亲哥……!”

        好!大牛屁股一沉,‘滋’的声,弄到底啦!

        “嗳唷唷,我的妈呀!痛!”

        原来处女膜破了,痛得火凤凰大声呼叫,混身颤抖。

        大牛知她这是破瓜之痛,大鸡巴紧顶花心,暂停动作。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火凤凰的划痛过去了,穴里塞个大鸡巴,这时涨得有点发痒了,又道:“大鸡巴哥哥,现在里面痛好点了,有些痒了!”

        说完就象大章鱼一样,手脚环绕在大牛背后。

        大牛知她穴里痒了,就开始轻轻的抽提了,操送了。

        没几下子,火凤凰就开始唱淫歌了。

        大如娘头一夜开苞真是——头一下儿痛,二一下儿麻,三一下儿好像蚂蚁爬。

        听!“嗯……嗯……大牛哥……你真好……哎啊……这下肏到心……心……上……心上了……噢……力……快……哎……唷……好……好……美……美……上……美……上……天……了……啊……噢……亲……亲……亲哥哥……噢……哎……亲……亲……连……连……依……唔……好……好……丈……夫……你……真行……老……公……爽……爽……舒……舒服……啊……哎……哎……噢……我……我……要……要……要……丢……丢……丢……了……”

        行!火凤凰泄了身子,双手仍然紧抱着大牛。

        大牛见她泄了身子,把大鸡巴紧顶花心,承受阴精冲激大头的美感,同时享受着她那花心一紧一松吸吮大头的乐趣。

        足足有十分钟,火凤凰又恢复了精力。

        二人接演二段的盘肠大战!

        有了人生第一次的经验,两个都是聪明人,当然,聪明人不作傻事,第二次么,就花样百出,极尽享乐啦!

        大牛一感觉火凤凰身子不停扭动,就知,她想要啦!马上亲了个嘴。

        火凤凰张口一吸,两张嘴就分不开啦!大牛的鸡巴本来就硬挺挺的在穴里插着,这一来就更轻磨慢转,大头不住的磨那小花心。

        原来女人花心,有个跟头一样的小肉瘤,男人的阳物要不够尽寸哪!女人一辈子也休想得到高度快感。

        大牛就有这本钱,可是他那大头每磨蹭小肉瘤一次,火凤凰就是一个冷颤,舒服透了,美极啦!要是官府衙役问案时,有这么套功夫,不必用大弄,叫她说什么,包险一个字不错的会全招了。

        火凤凰实在忍不住了,叫道:“牛郎!”

        大牛笑道:“嗳唷唷,我成‘牛郎’啦!好说您哪,我的‘织女’!”

        火凤凰被他操的,双手紧抱着他的后背,双脚盘在他屁股上,而屁股则不停的摇晃‘筛糠’。

        大牛这时这个美呀!简直三万六千个毛孔全张开了。

        火凤凰筛了一阵,实在忍不住了,唱了:“嗳呀……亲……哥……啊……情……人……我……那……大……鸡……巴……哥呀……好……好……好爽……嗯……痛……痛……快……好……好痛……快……嗳……嗳唷我的郎……啊……啊……”

        大牛一听她唱的好,忙改变战略,九浅一深。

        在穴内一寸处拉九次琴弦(一寸处古中医家称琴弦),然后猛入到底,直抵宝(古中医认女阴五寸为宝),如今言即宝抵花心,顶住小肉瘤。

        美……美……美!火凤凰简直美她发的美,美……花……啦!

        火凤凰大在大牛一路猛攻之下,实在忍不住了,唱吧!

        “噢……郎啊……你真历害……雪……雪……雪……哦……哦……哦……唔……噢……哥……大……鸡……巴……哥呀……啊……啊……快……快……大力……对……再……用大力……噢……我……我……我又要……要……要丢……丢……丢啦……”

        火凤凰又泄特泄,阴精顺屁股沟子,把褥子流湿了一大块。

        大牛这时的大头紧顶花心,享受那花心一松一紧,吸吮的美感。

        这时二人搂着休息了足有半个钟头,火凤凰才恢复了精力。

        火凤凰道:“牛郎,你真厉害,搞得我现在混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啦!”

        说着用手在他背上,轻打一下。

        原来,打是亲,骂是爱,就是这样打呀?

        大牛也道:“好说我的织女,谁叫你的水出那么多!”

        火凤凰道:“不来了,哦!你臊我!”

        说着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他被一这刺激,在她穴内的大鸡巴忽然一胀。

        只捅的火凤凰,一阵好颤颤!停了好一阵子,火凤凰才道:“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苞也开了,穴也操啦!到现在我连你的身世还不知道呢!”

        大牛想,既然已是夫妻,二人间不该有秘密,我应该把身世告诉她,忽然又一想,不行,事关反清大业,个人事小,国家事大,还是不能全泄底,还是瞒着点好,等我把她弄清楚,争取过才再表明吧!

        于是他把假身世说了:“我,梅猛!乃师祖无名禅师朱莹与朱莺二位师母代先师梅宗淦所收养的孤儿,亦子亦徒!”

        “梅猛!梅猛,你果真猛的跟狮子一样,嘻嘻!”

        火凤凰笑完忽然问道:“你也是孤儿?”

        “难道你……”

        “咳!”火凤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四姐妹,全是义父在小时候收养的,不过义父终生没娶,对我们爱若己出,不然我也不会以自己的身子跟你们赌哇!”

        “得了,我的织女老婆,你就别再提这把壶啦!”

        “那你们四个不是亲兄弟了?”

        “我的织女,你看我个长的样子,像亲兄弟么?”

        “不像!可是我们四个却是亲姐妹!”

        “我没见过那三个小姨子,不知你们长的像不像?”

        “像!我们以前经常一块儿照镜子,像极啦!而且身上还有记号呢!”

        “什么记号?”

        “我们屁股上还有刺青呢!”

        “什么刺青?”

        “我的屁股上是个大字,二妹的是二大,三妹是二,么妹是三!”

        “这么说你二妹同三妹是双胞胎喽?”

        “嘻嘻,牛郎,你真聪明!”

        “好我看看你的屁股上的字,有我大?”

        他说着,就拔出鸡巴,把她翻了个身,露出屁股一看,可不是有制钱大的一个‘大’字刺青。

        大牛道:“织女妹妹,我们几个要为你查明身世!”

        “那我就真多谢我的牛郎哥啦!”

        说着爬起上半身来,跟他亲了个嘴。

        这一来,又逗上来了大牛的欲火!二人开始玩开了花式表演!头一式——隔山讨火!接着,观音坐连!第三式——二人拉锯!再来,枯树盘根!一式,一式,又一式!

        直到利用床沿折甘蔗,二人同时泄了,才结束了这新婚之夜,已经鼓打四更了。

        二人搂着睡到天亮!

        当然,得起床拜见高堂,又去给老要饭的——沈奎叩头。

        二人见了这假高堂之后,火凤凰又回到新房。

        大牛却跟另三宝集会!小癞痢首先开口道:“冰美人变成熟包子了!”

        二秃子道:“什么包子,成了腊肉啦!”

        小宝道:“老大,昨夜怎么样,摆平了么?”

        大牛把亲婚之夜,原原本本说了个透透澈澈。

        三人听了,笑得打跌!小宝忽然正重道:“大哥,咱们得赶快把嫂子身世弄清楚,你们想,霍云鹏咱们全知道是胤祯密线营的领班,他这种人会善心的收养普通人家的孤儿么?”

        大家一想:“对呀!”

        小宝又道:“何况她们是一奶同胞?”

        大牛道:“小宝你认为?”

        “有问题八成是前朝官员后人,霍云鹏一时不忍,收了养女!”

        大家想了想有可能!大牛道:“小宝,那怎么办?”

        “回门那天,我找霍云鹏摊牌,他要不说实话!我就不惜毁了他!”

        大朝回门!小宝三人陪大牛俩口子到了鸿发赌场。

        大小姐回门,今天‘鸿发’歇业一天。

        可是贺客倒比往常赌客多。

        天没晌午,客人全到了。

        亲人回门,四小陪着火凤凰来了。

        当然,新嫁女儿回门,头一件就是小夫妻拜泰山,然后闺房会姐妹淘。

        中午,当然是大摆筵席。

        在酒筵中,今天有位很特别的客人,陕甘总督少爷。

        大清朝大典,礼服是长袍、马褂。

        可是这位贵宝却一身功装,让人看来,有点不伦不类。

        借着三分酒意,他发话了:“霍老!”

        “少爷有什么事么?”

        “霍老,我这艳芳妹子,可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这话谁都懂,他是有意找碴。

        大牛首先答话了:“牛粪不好,总比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强的多喽!”

        接着又是一声哄堂大笑!这位陕甘总督的宝贝儿子,哪受过这个,历喝道:“大胆!”

        “旗杆上绑鸡毛,胆(箪)子是不小!”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总督少爷,见对方不吃这套,有点色历内荏的道:“你知道少爷我是谁么?”

        “当然知道!”

        “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不就是王七旦的弟弟,王九旦的哥哥王八旦么!”

        他真损,可又把大家逗乐了。

        这时督府同来赴宴的教师爷看不下去了,就要出头。

        督府文幕师爷,却嗯、哼!咳嗽了一声,这是暗示,叫他们别管。

        当然,这群教师爷平时就知道督帅大人,对这位文幕敬礼有加,他既有暗示,谁还敢多管闲事。

        这位总督大少,见同来诸人,没有人出来帮他,在羞刀难入鞘的情况下,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哈哈!他算找到了好对象,眼一花,人影已遥,可是却留下了‘拍!拍!’两声脆响,自己脸上左右开弓,挨了两下。

        好!这还得了,他居然敢打了总督大人的公子。

        可是人家说,豁出一身胆,敢把皇上打,他打了,你如何办那是你的事,反正先揍了再说。

        这位总督大少爷见同来之人,没人出手帮他,扭头走了。

        那去啦?回衙找他爹吠诉去了。

        主人霍云鹏,见事闹大了,过来刚要说话。

        小宝拦住了道:“老伯,您放心,天掉下来了有我呢!”

        这时总督府来的文暮师爷与军中教师爷,也拿向主人辞回客啦!

        陕、甘总督府!儿子正在向老子告状,文幕师爷回来了。

        总督大人一见,他很不高兴道:“本人待夫子,一向礼敬有加,怎么今天有人打小犬,军中教习要出手,反而被夫子同声制止了?”

        嘿嘿嘿嘿一阵冷笑!这那儿像文幕对东翁啊!简直是上司对下属嘛!你听他说的:“大人,你还记得么?打从先皇帝在世的时候,国舅隆重科多隆大人,把属下托给大人,那时大人不过是位提督!”

        说着往空一抱拳道:“当今皇上登基,大人又受皇上连之知,以不在籍(八旗)之人一路赏而任缰寄,大人知道为什么?是大人能征贯战,军纪森严么?”

        这位总督大人被他说的直冒汗。

        他接着又道:“那是因为大人是福将,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祥和与繁荣,所以皇上对大人很入心!”

        这一来,总督大人明白了,人家点明了。

        当然他老早就怀疑他是皇上的人,一直礼敬有加,可是今天人家挑明了,不得不下位重见一礼道:“这些年多蒙先生关照,下官这里致谢了!”

        “大人不必如此,这些年应该说的,咱们彼此合作无间,大人快请坐,听我为你分析一番!”

        总督坐下了,一抱拳道:“请夫子教我!”

        “大人!你可知道这霍云鹏是谁么?”

        “下官不知!”

        “他出身保定‘大鸿连赌场’!”

        “这么说他是个老赌棍子了!”

        “大人,你错了,保定‘大鸿连’当年是弄幕师爷刘四的幕后事业,刘四死后,公开了他的身份,不但在籍,而且先皇恩赏三品巴圆,领全国‘密线营’的总领班,这霍云鹏那时就是他属下,如今保定的密线营早移到了西安,他现在主持‘鸿发赌场’,大人自个儿想去吧!”

        “啊!”

        “大人,要是让少爷率领营中教习把霍云鹏的女婿给打了,那后果……”

        他!这下子总督大人,连衣服全湿了,忙对那宝贝儿子道:“混小子,还不快过去啊谢先生”

        这下子没辙了,忙给文幕磕下头去,并道:“夫子恕罪!”

        “嗯!不是我说你,少年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好一派教训口吻,接着又道:“起来吧!”

        少爷才磕了个头,规规矩矩侍立一边。

        再说‘鸿发赌场’,自从总督少爷、文幕等人走了之后,霍云鹏瞒怨道:“我的小亲家呀!你这下子可给我惹了大祸啦!”

        小宝对他有意的眨眨眼道:“难道姻伯怕他不成?”

        “当然了,在西安府,谁又惹得起陕甘总督!”

        “别说你不会怕他,就连我这平民百性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所有客人听了,全一楞,其中就有人问道:“为个么?”

        小宝道:“一个字‘理’!”

        这时客人中,纷纷议讼,跟官府讲‘理’?

        这事只有霍云鹏跟小宝心里明白!

        小宝道:“姻伯,继续开席吧!不然没等客人吃完,旗营里来了人,一打起来,酒席就甭吃啦!”

        好!酒菜接着上,大家又猜拳行令,接着大吃大喝。

        宴罢,客人陆续回去了!

        这时小宝随霍云鹏进了小客厅,二人落坐后,小宝道:“姻伯,我有两句话,想跟姻伯您请教!”

        “姻侄有话请说!”

        “姻伯,你那密线营大领班,真怕陕甘总督么?”

        霍云鹏一听,唰的站起来道:“你……”

        状颇焦急,而且十分紧张。

        小宝慢条斯理的笑道:“姻伯,用不着紧张,你想,先师当年,跟皇上穿一条裤子嫌肥,这事会不知道么?”

        “那当年皇上跟梅爷……”

        “姻伯!那是误会!”

        “怎么?误会?”

        “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连师母都以为是皇上登基,狡兔死,走狗烹。杀戮功臣,可是以后家师祖访的确实,先师之死,不是皇上的意思,后来皇上知道了,大为震怒,能得到阿肌酥丸的皇子阿哥,赐自尽或圈入高墙的很多,全是为了先师!”

        “噢!原来如此!”

        “对了,不然家师母与师祖也不会叫我们入中原哪!”

        “你们这趟中原之行……?”

        “没事,纯粹是游历玩耍!”

        “那你们这趟西安之行……?”

        “纯为游历,没到成就了老大姻缘!”

        “啊哈哈哈!缘份!”

        “不过……”

        “姻侄,不过什么?”

        “不过老姻伯,我看你受有内伤!”

        “啊!内伤?”

        “对!我看姻伯受有内伤!”

        “我受有内伤?怎么没感觉呢?”

        “姻伯欺我!”

        “这……”

        小宝望着他,霍云鹏脸一红,低下了头。

        小宝双目闪过一抹异彩,然后道:“姻伯的红光满面,那是药物使然,你的两太阳穴下陷,已说明了你内功气血,早就被人破了,你不过仗药支持吧了!”

        “姻侄!你……”

        “我有把握举手之间治好姻伯的伤势,不过……”

        “姻侄,不过什么?”他急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姻伯要衷心答我一问,做为交换条件!”

        “你问吧!老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姻伯,我只希望知道嫂子与几位妹妹的身世!”

        “哈哈哈哈!就这问题么?”

        “对!”

        “你为什么对这事有兴趣?”

        “长嫂比母,我应该知道她确实身份!”

        “好!我告诉你,她们姐四个是一奶同胞,尤其二丫头同三丫头,更是双胞,她们的母亲是我师妹,她们的父亲跟我一样,是官家人,可是有次出任务,我这位师妹夫暗中通知了对方,跑了,后来事发,上面一追究,我这师妹与妹夫,双双自尽了,剩下的孩子,你说我不管,谁管?”

        “真是这样么?”

        “我用不着发誓,营里的人全知道,你尽可以去打听,如有半句假的,以人头做保,你可以随时取走!”

        接着又哈哈大笑。

        小宝见他这样,竟信以为真了。

        人家说,姜是老的辣,一点不假,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老二、老三双胞胎不假,她们本是三家的女儿。

        老大,确是她师妹的女儿,本来他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本应是对好夫妻,谁知,到后来,他进了侍衙营,二人因此反了目,他师妹后来嫁了反清志士,生了女儿,他就把这女婴掳在身边,要师妹离婚后跟他,他这师妹宁死不屈,他就利用吕留良一案,害了师妹夫,师妹一怒,找他拼命,结果不敌,为免受辱,自尽,也许他天良发现了吧!却一念之仁,收养了这师侄女,倒是善加抚养。

        那对双胞抬姐妹,也是志士之后他带人清除了这志士全家,却一念之仁,收养了这双胞胎女儿。

        这么妹,实是他的私生女,他那姘头为生这孩子,难产死了,他就替孩子们屁股上刺了青,不但瞒了孩子的真相,连同事都骗了。

        今天小宝不但得了个假消息而且立即奉上一颗‘大檀丸’道:“姻伯,这是家师宜所炼的‘大檀丸’,功效不亚少林‘大还丹’,你服下之后,包你立即恢复功力!”

        霍云鹏接过,捏开腊封,可不是,立即异香满室,沁人心脾,立即放人口中,没等咽,立即顺喉而下。

        他知道,仙丹效力,立即盘膝跌坐,运功十二周天,不但失去的功力,立即恢复,而且自动的打通了任、督二穴,简直大喜过望,立即下床,向小宝致谢。

        除火凤凰今天住在娘家外,大牛同三宝仍回兴德。

        第二天一大早,兴德钱庄可热闹了,来了一大群旗营的官爷和兵勇。

        大家本以为是火凤凰回门时,小宝在鸿发打了总督少爷,人家不答应,今在动用了旗营官兵。

        可是等这四块宝与他们见面,才知道,原来是新结识旗营里的哥儿们,来与师问罪的。

        就见那天一起赌的一位哨官道:“兄弟,你们真瞧不起咱们当兵的,大兄弟新婚大喜,居然都不通知一声?”

        小宝道:“大哥,不是我们不请各位,那一者我这嫂子是赌赢来的,是不是真心跟我们老大还不一定,再者,喜帖全是兴德掌柜!万爷爷发的,所以漏了各位,我们认罚,今天补请!”

        这群旗营的官兵,闹着要看新娘子。

        小宝忙道:“各位,我嫂子现在回门,还在娘家,这样吧!由今天中午起,咱在长安第一楼,补办三天喜事,各位先回去,你们中午请早!”

        大伙一想,这也好,于是先去逛大街,中午到第一楼吃酒。

        小宝亲到第一楼,交涉包三天。

        当然,只要你有银子,别说包三天,包三月也行啊!一到中午,旗营的客人全来了!

        火凤凰也被大牛由娘家接来了!本来火凤凰在本安就是名人,今天虽是新娘子,可仍是火凤凰原来的打扮。

        席间,宾主尽饮,无话不谈。

        这时小宝忽然部道:“各位旗营大哥们,怎么知道我们老大成了亲?”

        其中一位哨官笑道:“那得力于你昨天在鸿发吃回门酒时,打了我们总少爷呀!”

        “昨天我打了那浑小子,营里也知道了?”

        这位哨官接着道:“是这的,我们总督少爷,昨天中午挨揍之后,又被师爷训了一顿,只弟你想,他是将门之后,又是血气方刚,当着他爹的面,叫文幕师爷给训了一顿,总督居然没吭声,你说,这年轻人,忍得下么?于是他下午就到营里约人去啦!可是我们一听说是你打的,大伙就给他来了个装聋做哑,但是对你们办喜事不给帖子,也大为不满,今早才一起来兴师问罪!”

        说着,大伙一起哈哈大笑。

        小宝忙道:“多谢!多谢!该罚,该罚!”

        然后他拉着其他三宝跟火凤凰,挨桌敬酒。

        直到示时正,这顿酒才吃。

        蟓上仡是旗营的人,不过换了另一班。

        由酉时起,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才散。

        这一天酒吃下来,大家全高高兴兴,可是却气煞了旗营里的一位大英雄。

        这怎么回事?旗营中有位汉人教头,平时孤芳自赏,曲高寡合,跟其也教头,很少来往,他的责任只是教骑勇长枪大,营中人公送美号叫赛吕布,那乃是他的枪法高明,昨日鸿发赌场喜事,根本没给他帖子,可是总督少爷邀人拳时,全营中官兵全装聋做哑,今天哨官以下反而到第一楼去吃喜酒,他这气可大了,你们不助拳,可说是明哲保身,与敌人连成一气,就说不过去了,一气之下,找上了兴德。

        三更时分,小宝忽然发觉有夜行人侵入三十丈内。

        这就看那个人修为来了,别人尚无所觉。

        小宝就发觉了,立即迎了出去。

        来人还没到兴德,就被挡住了,当然知道对手不是弱者。

        双方相峙对立,小宝道:“阁下何事寅时前来?”

        对方道:“管闲事,打抱不平的!”

        “我们有啥事,值得阁下出头打抱不平!”

        “路不平,任人踩,事不平,任人管!”

        “我们何事不平?”

        “你们打了总督公子,我没兴趣过问,不过总督公子找旗营之人帮场,帮是人情,不帮是本份,倒也无可厚非,谁知他们当面装聋做哑,事后反而跟你们连成一气,凭这,我看不过去,所以要代总督少爷出头,会会你们这群高人!”

        “天大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去,阁下认为理由充分!”

        “我认为很够了!”

        “那阁下划道吧!”

        “江湖人解决问题,有一个原则!强者为尊!”

        “好!”

        这在这时,忽然有人说了:“禹叔,我下去与与他试试手,替少东家挡一阵!”

        “不用,我正想看看孩子们的身手呢!”

        小宝扭头一看,除禹爷爷外,店里来了七、八位,说话的就是账房先生,另外三宝不但全来了,连火凤凰也到了。

        小宝道:“既是禹爷爷要看我们身手,小癞痢先上!”

        小癞痢一声‘得令’,转对禹伯约道:“禹爷爷,我这笨鸟先飞,打旗的先上喽!”说着由房上跳入院中。

        来打抱不平的这位,一见,又是个少年,厉喝:“报名!”

        “报名就报名,你凶个鸡巴!”

        别看小癞痢在他们四宝中,长是最俟,可是出口,确实在不雅,大声道:“小爷,小癞痢梅成!”

        “放马过来!”

        “呸!我啐你一面冰片,你问了小爷高姓大名,也不说说你兔崽子是谁?”

        “你问我么?”

        “我问那兔崽子呢!”

        “呀呀呸!爷爷叫赵莽啊?八成一样货!”

        赵莽也不再跟他废话,出手就是‘五丁开山’,拳带风盏之声,端的是了得。

        小癞癞痢是不慌不忙,滋溜一转身就躲过了。

        旁观诸人,不则轰协也似的叫了声‘好!’二人展开了大战,各尽所长。

        直打了足有顿饭之久,小癞似有不支。

        二秃子忙接了下来!

        赵莽道:“好哇!你们使车轮战哪!”

        二秃子道:“对喽,咱们就是用车轮战,要把你小子累成一滩泥!”

        “哇!呀呀!放马过来!”

        二人也通名道姓,硬碰碰硬,打在了一起。

        二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仍不分高下。

        小宝道:“二哥,下来歇会儿,我来逗他!”

        好!人家把他当猴子耍了。

        赵莽气道:“你们就是一个个的轮,老子也不怕!”

        小福道:“你用不着吹牛说大话,我看你现在已经气喘呼呼,我等你歇过来,咱们再斗,省得人家说我欺侮你这寡妇失业的!”

        他人鬼,嘴更损,气得赵莽哇哇大叫:“小子接招!”

        说首,就一拳打来!刚才他斗二宝,并不感到吃力,可是跟小宝一对上手,可就出不对来了。

        什么?他刚才与那二宝,打起来自由自在,可是,遇上这一宝,好像递不出招去,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好像有股潜力,使自己功力,不能发挥,这是自从练成了叔爷爷交给的心法之后,从没有过的现象,不禁大惊。

        他!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胆寒。

        这时兴德伯约掌柜发话了:“二位住手!”

        两人闻声,同时后跃,跳开了。

        禹伯约道:“赵老弟,听你口音不音不像西安底人氏,而且你的武功路数,似乎有点眼熟,你能说说身世么?”

        赵莽‘嗯’了声道:“俺看这三块宝的功夫也有点眼熟,俺是直隶邯郸府人氏!”

        禹伯约道:“你是邯郸姓赵的,我有个朋友也是你们邯郸姓赵的!”

        “谁?”

        “江湖人称书篓子赵德柱,认得么?”

        “啊!你老人家认得俺叔爷爷?”

        “你是谁?这身法、心法跟谁学的?”

        “俺是他老人家的侄孙子,身法是家传,心法是叔爷把一篇秘芨交给俺爹,叫俺爹带着俺找个清静地方照着练,俺爹带俺,在终南山下,建了个三间草房练功,谁知俺练会了,俺爹反儿练瘫了!”

        “你们练了多久?”

        “整十年,起初俺爹只觉得越练身子越软,可是俺到是越练越棒,俺爹后来不练了,就是俺一个人练,结果俺练成了,俺爹到瘫了!”

        “以后呢?”

        “俺回家找俺叔爷爷,可是全家人都走光了,俺没法,只好在这西安大街上卖艺,还好,有天旗营提督大人路过看见了,就叫兵勇把俺叫到营里去,命俺跟营里教头比剑、比剑,结果他们全叫俺打倒了,提督就叫俺当武术教习,每个月三十两银子!”

        小宝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赵莽道:“你是谁?”

        “我是赵爷爷的亲传学生段恺悦,赵兄好!”

        “你即是俺叔祖的学生,怎么也叫他爷爷?”

        “你不也是赵爷爷亲传心法,怎么也叫叔祖呢?”

        “这……”

        “别这呀那呀的啦!快带我去看赵伯伯啦!我有把握医好他的瘫痪!”

        “真的?”赵莽有点惊喜。

        “赵大哥,咱们现在是自己人,我还会骗你么?”

        禹伯约道:“既是这样,小宝你快同赵莽去给赵贤侄治腿吧!”

        小宝同赵莽到旗营外一所民宅,赵莽是向人家租了三间厢房,二人进屋,小宝看炕上可不卧首一位壮年瘫子,面黄肌瘦,只剩了皮包骨了。

        赵莽忙为他引见!

        小宝一抱拳叫了声:“赵伯伯!”然后接道:“你这腿是练功练的,也可以说是走火人魔,当初家师把心法赠给爷爷时,曾说过要童身修练,赵爷爷终身未娶,把心法交给你时,忽略了这句话!”

        赵先生道:“那可怎么办?”

        “赵伯伯,没关系,我身上带有师祖练的‘大檀丸’你吃一颗,再由赵大哥为您打通经脉就行了!”

        他掏出药来,递给赵先生。

        赵先生忙致谢收了,捏开腊封,异香满室,沁人心脾,放人口中,顺喉而下。

        赵莽道:“小宝兄弟,你替我护法!”然后扶起老爹,使之跌坐,自已也就坐在背后,双手紧按老爹命门,用起功来。

        小宝在一旁代为护法,足足一个时辰,才功德圆满。

        这时赵先生可以下地了,忙对小宝兜头一揖,然后对赵莽道:“快替为父给少侠磕头!”

        赵莽是孝子,真的趴在地上要绐小宝磕头。

        小宝一把把他拉起来道:“赵大哥,咱们不是外人,你这是干什么?”

        赵莽头磕不下去,赵先生见了也只好算了,然后道:“老朽赵方?乃邯郸赵家三房独子,三叔德柱公,十几年前,赐了一本内功心法,叫我带赵莽觅地静修,没想到这心法得单身修练,才走火人魔,等小儿练成之后,德柱叔已不知去向,少陕既是他老人家之后,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天山!他老家现正佐理神尼肩负反满复汉大业!”

        “怪不得,我们在邯郸打听不出他老人家下落!”

        “赵伯伯打算……?”

        赵方反问道:“少侠你们不在天山,进入中原是……?”

        “赵伯伯,我们是想结交天下旗营下级军民跟兵,瘫痪他的战力!”

        赵华道:“难怪总少爷邀人助拳,不但没人管而且他们还跟你们打成一片,行!你们真有两把刷子!”

        赵方道:“少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应否?”

        “赵伯伯,什么事?”

        “赵莽这孩子,自从练会了内功心法,功夫也过得去了!”

        “赵兄功夫岂止过得去,可称得上高明,跟我一起的两位兄长是他手下败将,我要再跟他下去,也非输不可!”

        赵莽忙道:“兄弟,既是自己人,咱都不用客气,那两位倒是真不如我,可是我跟你一交手,就知差你很多!”他真是个实在人。

        赵方道:“少侠,我想到天山去找家叔,而莽儿我想请少侠提携,提携!”

        “赵伯伯,您要上天山,由此西行,经兰州,张掖,酒泉,每处均有兴德分号,那全是山上事业,您只要提起赵爷爷,定有一番尊敬,出关之后,岁天字号生意,也全是山上之人,自有专人负责接待!至于赵兄,依小侄之见,最好倒留在西安,充任现职!”

        赵莽道:“怎么?兄弟不肯提携愚兄么?”

        “大哥,你想左了,西安、洛阳,乃中州重镇,各处驻有重兵,也是我们这趟下山的工作重点,大哥留在旗营,正是最发近功效之所!”

        “你怎么说?”

        “西安旗营,不但我们已与下阶层有了很好的交往,必须得保持连紧,为这个,我大哥葛猛同大嫂火凤凰还得留在西安,更何况旗营中我们还另有自己人呢!”

        “谁?”

        “各营以上的号目、号官!”

        “啊!是他们?”

        “不错!营号目以上吹喇叭的全是自己人!”

        “那陕甘总督府,司号总教练,张建呢?”

        “他是山上第一代优秀子弟!”

        “啊!怪不得他一直对我表示友善,我以为他是四品官,所以一直保持距离,这……这以后得好好交交!”

        “大哥,连大牛以后的行动,也得跟他配合!”

        “好!爹去天山,我就仍留这营中吧!那你们三位呢?”

        “我、二秃子、小癞痢,我们将先往京师一行!”

        翌日!

        兴德钱庄的小账房,举行了秘密会议。

        参加的只有八位,禹大侠、沈老、张建、赵莽同四小宝。

        火凤凰虽然成了大牛的媳妇,考虑结果,还是没叫她参与。

        会中,小宝把他的构想说了。

        禹伯约道德赞道:“好!这一来对攻下来的据点,不但有人长期占领,而且还可分出人手向别外据点进攻!”

        小宝道:“大牛他们三位,不但要把西安这据点守住,还得想法子把洛阳的据点弄过来!”

        张建道:“洛阳与西安,不是一个军令系统,西安归甘陕总督管,而洛阳乃豫皖统督辖下!”

        小宝道:“张大哥,咱们又不是下命令,研究指挥系统,咱们是要烂他们的根,顺号兵系统钻不进去么?”

        张建一声掌道:“咳!我自已是号嘴子,怎么没想起来呢!真笨!他们那总号官,也是我们十兄弟之人!”

        小宝道:“张大哥,这事就拜托你啦!甭急,慢慢来,你要记住,欲速则不达!”

        哟!没想到小宝居然成年人的口吻,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事就这么决定了。

        洛阳结交旗营,由张建负责,赵莽从旁协助,大牛两口子,专门装阔佬,用大把银子交朋友。

        沈奎有点念旧,说道:“由这儿进京,顺经保定,那可是我跟你爹同你师父订交之处,你跟他们两个,经过的时候,可是凭弟一番哪!”

        小宝道:“侄儿记住了,尤其大鸿连,得好好赌他一场,更得到‘大同书寓’住址看看,我娘还在那儿当过姑娘呢!”

        这块宝真是口无禁忌,这话也能说么?沈奎脸一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胡说八道,不错,你娘是做过姑娘,那是为了大业,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跟你爹成亲那天,守宫亦然色如霞呢!”

        他这话一出口,全都肃然起敬。

        小宝却又说了:“我爹说过,他不是人间贱丈夫呢!”

        禹伯约笑道:“你爹是大丈夫,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

        好!这下子有逗得大家笑弯了腰。

        沈奎道:“为了保密,以后大牛两口子在西安要另外找住所,并请准亲家另外给找几位男女佣人!”

        小宝问道:“这是为什么?”

        沈奎道:“一者是少跟兴兴同绿野山庄来往,减少泄底的机会,再者全是准亲家推荐的佣人,让它们发现你只是个花花大少,少疑心,才能成大事!”

        禹伯道:“对,这叫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

        好!一切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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