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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方敏出车祸的那天晚上,黄晓蕾正在包房里跟几个熟客应酬,小东北突然神色慌张地把她叫了出去。两人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小东北说道:“不好了,老板娘,出事了。”黄晓蕾一惊,问道:“出什么事了。”小东北左右看了看,小声对她说道:“那个姓方的少妇,被小飞和大川给日死了。”“什么?”黄晓蕾睁大了眼睛。某间密室里,那两个叫小飞和大川的鸭子身上只穿着内裤,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床上。床上躺着一丝不挂的方敏,张开的两腿之间,阴部还挂着白花花的精液。黄晓蕾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在大川结结巴巴的叙述中,黄晓蕾这才知道,今晚方敏特别亢奋,跟两个鸭子3p时一直在大喊大叫。大川刚射完,方敏就不行了,一动不动,呼吸也没有了。听黄晓蕾讲到这里,我和赵莉互看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黄晓蕾继续说道:“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事先给方敏下了药,才导致她在跟两个鸭子做爱时,过于兴奋而死。”我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给她下药?下的什么药?”赵莉赶紧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先冷静下来。黄晓蕾看着我说道:“少言,你还记得医生宣布方敏死亡的时候,她肚子里有个刚怀上的孩子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件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也困扰了我很长时间。“有一天方敏告诉我,她怀孕了。我问她多久了?她说刚怀上,这段时间月经没有来,嗜睡想吐,用验孕棒验过,八成是有了。但肯定不是你的,而是某个鸭子的,至于那个鸭子是谁,她也不知道。”黄晓蕾缓了一下,又说道:“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说她想要这个孩子,因为她一直想做母亲,也许这是老天送她的礼物。她还说正好她和你没孩子,就当作是你的孩子生下来,还叫我替她保守秘密。”我暗暗捏紧了拳头,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我也早已从这个泥潭中走了出来,可当我听到方敏不仅给我戴了绿帽,还试图生下别人的野种让我来养时,还是悲愤不已。我不明白我和她相爱多年,她为什么要对我做出如此不堪的事?“你知道吗?少言,我当时很生气,真的替你不平,觉得这个女人太无耻了。”黄晓蕾愤愤地说道,“于是那天我跟她说,最后带她去夜总会玩一次,刚怀上不要紧。我偷偷在她的饮料里下了催情剂,希望她在跟鸭子做的时候过于兴奋,好让她子宫收缩得太厉害而造成流产。”“可是我没有料到,她竟然因兴奋致死……”黄晓蕾抬头看向我,“少言,方敏生前有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我想了想说道:“倒是没有明显的病症,不过有一次他们学校组织体检,查出有隐形心脏病,当时也没特别在意。”“那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黄晓蕾说道,“当时我也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叫两个鸭子出去,嘱咐他们这事对谁也别说。他俩走后,小东北给我想了个办法,他说他有个老乡是货车司机,因赌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这段时间正被债主追得走投无路。我们可以给他一笔钱,让他既还了赌债,又能给老婆孩子留些钱,然后把他的车借出来,如此这般……”“我说恐怕行不通吧?他要跑路的话,躲债主不就行了?何必背个肇事逃逸的罪名躲警察呢?小东北说,那不一样,放高利贷的会骚扰他的老婆孩子,警察不会拿他老婆孩子怎样。”“于是我按小东北的话做了。小东北把方敏的尸体悄悄背到我车上后,就去找他的那个老乡拿车去了。我把车开到和小东北事先约定的一个地方,等了会儿小东北把货车开了过来,我们就这样伪造了车祸现场,以及肇事司机肇事后逃逸的假象。”“原来是这样……”我双手放到膝盖上紧握成拳,盯着黄晓蕾说道:“是你杀死了方敏。”赵莉拽住我的胳膊,看了看黄晓蕾,焦急地对我说道:“老公,姐姐也不想的,她也不知道方姐有心脏病。”我安抚了一下赵莉,又对黄晓蕾说道:“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她当时已经死亡了呢?万一只是深度休克呢?说不定当时叫医生急救,她还不会死。可你……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就成了杀人凶手吗?”黄晓蕾流泪说道:“是,你说的这些也有可能,可我当时已经慌了,只能听小东北的。再说了,难道她不该死吗?她那样对你……”“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我喘了一口气,“她即便再淫荡,也罪不至死啊?好歹是一条命。”我沉默了一下,说道:“但我现在担心的是,万一这件事暴露了,你怎么办?”黄晓蕾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淡然说道:“已经暴露了。”我不禁“啊”了一声,赵莉也轻呼出声,我俩再次面面相觑,又看向黄晓蕾。她缓缓说道:“你俩还记得,春节前有一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爱爱吗?”我和赵莉互看,她俏脸微红地低下了头。黄晓蕾说道:“就在那天晚上,小东北告诉我,那个逃到外地的货车司机又找我们要钱。他说这样下去不行,始终是个隐患,不如找崔老板帮忙,把那小子做掉,以绝后患。反正崔老板也知道这事。”我问道:“崔老板又是谁?他怎么知道这件事?”“崔老板是混黑道起家的,势力很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可能是走漏风声了吧?他拿这件事和姗姗身世的秘密来要挟我,还在之前的一天晚上,对了,就是你第一次来夜总会找我的那天晚上……”黄晓蕾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莉,继续说道:“强迫我和莉莉拍下了多p的性爱视频,其目的是要我派手下的小姐们伪装成良家妇女,勾引他的那些商业竞争对手以及一些官员,并偷拍性爱视频。”赵莉的脸更红了,喃喃地说道:“对不起,老公。”我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会在意。”又问黄晓蕾,“那后来呢?”“我没有同意小东北的计划,把一百万给了他,叫他交给那个司机。可小东北没有照我的话做,他瞒着我把钱给了崔老板,以我的名义向他买凶杀人。”“因为我对崔老板有利用价值,他也不想我进去,就派手下去外地把那个司机干掉了。可就在几天前,那个司机被杀案告破,崔老板和他手下都被抓了起来……”黄晓蕾说着,思绪又回到了昨天。“如果崔老板把事给一撂,咱俩谁都脱不了干系?”夜总会某间无人的包房里,小东北对黄晓蕾说道。黄晓蕾凝眉不语。小东北急切道:“老板娘,别再犹豫了,咱们逃吧?现在跑还来得及,再晚可能警察就找上门来了。”黄晓蕾说道:“我为什么要逃?我又没有杀人。”小东北冷笑道:“如果我硬说是你指使的,你说得清吗?毕竟你和我一起伪造了车祸现场。”他收起冷笑,恳切地说道:“老板娘,跟我走吧!”黄晓蕾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问道:“那你打算带我去哪?”小东北一下兴奋起来,拉起她的手,说道:“我们先从云南去缅甸,然后再去泰国,我有哥们在那边。姐,到了那边我养你,你什么都不用做。”黄晓蕾吃了一惊,问道:“你……你在说什么?”“姐,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在黄晓蕾讶异的注视中,小东北说出了他的心声。“自打那次你救了我,还守在我身边照顾我,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你了。我当时想,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默默地守在你身边,帮你、保护你就好。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包括犯罪。”黄晓蕾挣脱他的手,难以置信地摇头,“不,不,你怎么能这样?你没必要这样啊?”“可我已经这样做了,还为了你买凶杀人。”小东北再次拉起黄晓蕾的手,“姐,我爱你!跟我走吧?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黄晓蕾再次挣脱,背对小东北说道:“不,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个女儿。”小东北默默地盯了黄晓蕾一会儿,忽然把她转过来,抱住她亲吻,一边吻一边喃喃地说,“姐,我爱你,跟我走,求求你跟我走……”黄晓蕾用力推开了他,“你干什么啊?”她对着怔怔的小东北说道:“你还年轻,我比你大那么多,你没必要这样。”小东北恨恨地说道:“我知道,你爱那个陈少言,所以不愿跟我走,是吗?”“够了,别再说了。”黄晓蕾吼道。“还有赵莉也是,你们为什么都爱他?”小东北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那家伙有什么好?让你们这两个那么漂亮的女人,都死心塌地地爱他,还跟他玩双飞。你们怎么那么下贱?”“我叫你别再说了,出去!”黄晓蕾指着门外怒喊道。小东北抹了一下脸,点头说道:“黄晓蕾,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从来不拿正眼看我,永远当我是你的马仔。”“住嘴!滚。”黄晓蕾再次指向门外。小东北指着黄晓蕾恶狠狠地说道:“臭婆娘,你给我等着。”他说完冲出了包房。38、听完黄晓蕾的叙述,我和赵莉都深感事态严重,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担忧。黄晓蕾说道:“可能警察很快就会来了。”我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晓蕾,去自首吧?我陪你去。”赵莉已经六神无主,看看我,又看看黄晓蕾。黄晓蕾没说话,只是摇头。我说道:“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不如主动向公安机关交代清楚,货车司机被杀与你无关,你只需要承担方敏案件的后果,自首说不定可以减轻处罚呢?”赵莉也说道:“是啊!姐,要不就听少言的吧?”黄晓蕾长叹了一声,对我说道:“少言,我不怕进去,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姗姗。”我搂着她的肩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晓蕾,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黄晓蕾打断了我,看着我说道:“少言,我要你答应我,帮我照顾姗姗,如果我进去出不来了,以后姗姗就是你的女儿。”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点了点头,“好,你放心。”她又对赵莉说道:“莉莉,以后姗姗就交给少言和你了,拜托了。”“嗯,姐……”赵莉流泪说道,哽咽难言。黄晓蕾微微笑道:“除了姗姗,你俩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人。来,让我再抱抱你们……”她说着张开双臂,赵莉哭着坐了过来,黄晓蕾一边一个,紧紧抱住我和赵莉,我俩也抱着她。两个女人泣不成声,我也不禁潸然泪下。当天下午,黄晓蕾就被警察带走了,带队来抓人的,正是方玫。“你是黄晓蕾吗?”方玫威严地问道。“是。”方玫亮出了拘捕令,“你涉嫌参与一起杀人案件,我们依法对你进行拘捕,这是拘捕令。”黄晓蕾默默地伸出了双手,一个女警过来给她上了手铐。方玫冰冷的目光又看向我们,当她看到赵莉微微隆起的肚子时,不由得眉头一皱,再次看向我的眼中,满是幽怨。“他们两个是谁?”方玫向黄晓蕾问道。黄晓蕾说道:“我的邻居。”“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没说什么,只是请他们帮我照顾孩子。”方玫又转向我和赵莉:“如果以后有需要,还请二位协助调查,听清楚了吗?”我没有说话。赵莉双手挽着我的胳膊,怯生生地说道:“听清楚了。”方玫收回目光,“带走。”“姐……”赵莉喊道,哭了起来。黄晓蕾一边被警察拽着走,一边对我俩喊道:“少言,莉莉,你们保重,姗姗就拜托你们了。”当一切安静下来,赵莉伏在我怀中呜咽不止。我轻轻拍着她安慰,心潮起伏。也许黄晓蕾是罪有应得,但老天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太不公了。我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郝大维,请他帮忙找律师,第二天我又亲自跑了几个律所。那段时间黄姗姗在外地拍戏,得知她母亲的事以后,向剧组请了几天假赶回来。直到这时,黄姗姗才知晓她的身世,以及她母亲这十九年来抚育她有多不容易。她在我怀中哭成了泪人,赵莉也在旁边一边轻拍她一边抹泪。我本想带黄姗姗去探视黄晓蕾,但警方的答复是正在审讯阶段,拒绝任何探视,只有律师才能见。郝大维的人脉果然宽泛,他还真有个律师朋友,而且是专门打刑案的。那位律师去见了黄晓蕾,黄晓蕾也认可了他作为自己的代理律师。郝大维女儿生日那天,他要去方玫的父母家给女儿过生日。于是我委托郝大维向方玫打听打听,毕竟人是她抓的。哪知方玫一点好脸都不给郝大维,一则郝大维曾对她不忠,二则她知道是我指使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她前夫好一通数落,说什么郝大维和我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把个郝大维脸皮这么厚的人,也数落得狼狈不堪。最后才说她只负责逮人,具体案情她也不清楚。 “哥们,你算是把这娘们给得罪惨了,她现在恨你入骨,连带我也恨。”郝大维在电话里给我说。我说道:“别赖我!你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不够她扒你皮的啊?”郝大维不屑地说道:“你可拉倒吧!如果不是受你连累,可能她对我的态度还能好点。现在你他妈才是她的头号敌人。”“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苦笑道,长叹了一声,“想不到我俩当年共同视为妹妹的人,竟然跟我俩搞得这么仇伤孽重。”我估计,方玫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那几天黄姗姗因为思念她母亲,不愿一个人住在家里,再说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住,我就让她住到了我这边,我和赵莉一起照顾她。有一天半夜,我起夜时看到黄姗姗一个人抱膝坐在沙发上发呆,就问她怎么不睡?她说她想妈妈,睡不着。小丫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说她如果早知道妈妈这么爱她、为她做了这么多的牺牲,她就不会老是跟她对着干、气她。我安慰道,你妈妈知道了你这样想,她会很欣慰的,但你这样她又会担心你。她扎进我怀里哭,还说她早就知道妈妈在夜总会当妈咪,只是她不愿说破。我轻抚她的头发说,你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赵莉也被哭醒了,出来看到我抱着黄姗姗,弄得我蛮尴尬的,深怕她多心。好在赵莉不以为意,还和我一起安慰黄姗姗。时光的步伐跨入二零一九年,黄晓蕾的案子初审告一段落,移交法院正式审判,她也被转到了看守所,等待法院开庭。而小东北一直在逃,警方正全力缉拿。我带着黄姗姗和赵莉去看守所探视了黄晓蕾。短短的二十来天,昔日风姿绰约的黄玫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只有一脸的憔悴。三个女人一直在哭,我也有些泪湿眼眶。黄晓蕾说她在里面一切都好,叫我们别太担心。其实看她这个样子,能好到哪去呢?她对黄姗姗说,好好跟着我和赵莉,好好生活、好好拍戏,无论能不能成名,妈妈都以你为骄傲。然后又问了赵莉胎儿的情况,叫赵莉好好保重身体,顺利地生个健康的宝宝出来,又叫我照顾好赵莉。我嘱咐她,有什么需要,只要是不违反规定的,通过看守所告诉我们。最后,黄姗姗喊出了妈妈我爱你,母女俩再次泪崩,赵莉也是泣不成声。从看守所出来,开车回家的路上,赵莉和黄姗姗仍在流泪。第二天黄姗姗又去剧组拍戏了,直到春节前才回来。郝大维在春节前回了老家西安,预计初四回海口。除夕夜,我和赵莉、黄姗姗一起迎来了农历猪年。尽管心忧着身陷囹圄的黄晓蕾,我们一家三口还是做了不少菜,尽量开心地吃了一顿年夜饭。大年初二,我和黄姗姗又去看守所探视黄晓蕾,给她带去了一保温桶的饺子。本来赵莉也要跟我们一起去,考虑到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不宜出行,就让她留在了家里。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我和黄姗姗一直看着黄晓蕾把饺子吃完,也算是给她过了个年。当然,母女俩少不了流泪。当天下午,我接到了方玫母亲打来的电话,她约我和郝大维初五去家里吃晚饭,正好那时郝大维也回海口了。以前方父、方母对我和郝大维都蛮好的,尽管我俩现在已不是他们家的女婿,但总归是还有着亲情的长辈,我也不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只好答应了。我给郝大维打去电话,问他对这事怎么看?郝大维说,我无所谓啊!反正回去看闺女,关键是你,怎么面对方玫?我说我都答应人家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就去呗!当着二老的面,方玫总不至于把我俩骂个狗血淋头吧?“得、得、得……”那厮立即在电话里跟我划清界线,“少他妈扯我,方玫要骂也是骂你,没我啥事。托你的福,那丫头现在对我早就黑转路了,你可是她的一生黑啊!”初五下午,我和郝大维带着各自买的礼物,相约来到了方玫的父母家。两位老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虽然郝大维过去曾对不起方玫,而我也伤过方玫的心(只是方玫当初并没有告诉二老我和她分手的真正原因,只说我俩不合适才分开的),但他俩始终拿我们当自己的孩子看待。郝妮看到我们后,开心地喊着“爸爸”、“姨父”,跑过来和我们亲热。坐下来寒暄了几句,郝大维抚摸着怀中女儿的脸蛋,问方母,“妈,方玫还没回来吗?”“忙呗!公安局不就是这样,越是节假日越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母笑道。我在心里阿弥陀佛,但愿她今天走不开,别回来。郝大维又问道:“那她回来吗?”“回啊!”方母又笑道,“跟她男朋友一起来。”我一听,暗暗叫苦,这下热闹了。“方玫她……”郝大维欲言又止,本来他是帮我问,一下觉得他这个前夫哥问这种问题似乎不妥。我立即接过来问道:“方玫有男朋友了?”39、“是啊!交往快半年了,是个经商的,听说生意做得还挺大,常跟公安局打交道,老早就跟玫玫认识了。”方母说着,看向郝大维,“你俩前年离了没多久,他就开始追玫玫了,那时我和玫玫爸还不知道你俩离了呢!玫玫一直没同意,直到去年……”方母若有所思了一番,“大概是八月中旬,玫玫突然想通了,就跟他好上了,呵呵。”她说这些的时候,有意避开了我和方玫的那段历史。我暗自一算时间,刚好是我和方玫分手后没多久。我想,她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开始下一段感情,想必是被我伤得太深,急于忘掉我吧?我又猛然想起,那晚我和方玫在海边做爱,是在去年九月下旬,实际上那时她已经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方玫,她在干什么?“玫玫的这个男朋友啊!年龄比少言小些,跟你差不多大,前几年跟前妻离了婚,有个儿子比妮儿大几岁。听说是江苏人,跟少言是老乡。少言……”方母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道:“嗯,妈。”尽管我和郝大维已不是方家女婿,还是习惯称呼二老爸妈,叫了那么多年了,一时改不了口。“你在想什么呢?少言。”方母问道。我笑笑说,“没、没想什么。”方母又对我俩说道:“对了,大维、少言,我之前也不知道玫玫的男朋友要上家里来,这丫头今天才告诉我。你们这两个孩子……没什么吧?”毕竟郝大维是方玫的前夫,我也曾差点跟方玫结婚,所以方母有这么一问。郝大维笑道:“没事,妈,没事……”正说着,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方母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来了。”她说着,起身往房门走去。我和郝大维交换了一个眼神。“伯母,新年好。”门开后,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热情的声音。“哟!小张,快进来。”方母笑道。“伯母,给您拜年了。”“哎呀!来就来呗!还买东西干嘛?浪费钱,呵呵……”方母说笑着,带着方玫和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客厅。方玫一看到我,目光就变得冷漠起来。那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高大,超过了一米八,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他看到我们后,双手合十,热情地打招呼,“二位,新年好。”我和郝大维都站起来回礼。中年男人又向方父问好,“伯父,新年好,给您拜年了。”方父笑道:“小张,坐。”这时,方玫挽着她男朋友的胳膊说道:“张强,给你介绍下……”她在张强和郝大维之间相互介绍,“这是妮儿的爸爸郝大维,这是张强。”我注意到张强的目光中好似突然燃起了斗志,向郝大维伸手道:“你好,你好!”郝大维跟他握了一下手。方玫又向张强介绍我,“这是我姐夫。”“姐夫,你好!”张强说着,又向我伸手。“你好!”我也跟他握了手,“刚才听老人家说,你也是江苏人?”我寻思着既然他也是江苏人,好歹跟他论下老乡。不料张强好像没听到我的话,对方父说道:“伯父,最近身体挺好的吧?”“挺好的。”方父笑道。张强轻拍方父的胳膊,笑道:“伯父,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像您这样的老专家,可是国家的财宝。”方父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专家,他笑着摆了摆手,以示谦虚。从一进门,我就觉得这个张强,虽彬彬有礼、面面俱到,却有些浮夸,而且在我和郝大维面前透着几分优越感。夜幕初临,大家聚到饭厅用餐。一桌的菜都是方母做的,可能味道不如我妹的厨艺,但蛮精致的,有着高知家庭的风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边吃边聊。方玫说道:“哎,你们知道吗?这两天堵车可厉害了……”原来,随着春节长假即将结束,出岛的车太多造成大堵车,把海口市内通往三个轮渡港口——秀英港、新海港和粤海铁路南港的道路给堵死了,通常一辆车从排队开始到登船为止,耗时少则五六个小时,多则十几二十多个小时。我们都惊讶不已,郝大维说他也从网上看到了,怎么会堵塞得这么严重?方玫说,因为节前涌入岛内的外地车辆太多,现在假期临近结束又一窝蜂地往外走,以至于远远超过了三个轮渡码头的运载极限,所以就积压下来了。政府还组织志愿人员沿途给排队车辆发放食物、饮料,并在沿途设置了多个流动卫生间。她刚一说完,我感叹道:“这可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史诗级大堵车了。”方玫没理我,张强问道:“诶,玫玫,你们分局出动不?”方玫说道:“当然得出动了,配合交警部门维持秩序,防止意外事件发生。”方母感叹道:“现在每逢冬天和春节,全国各地来海南岛度假的人太多了,才会造成这种情况。我真担心咱们这个小岛会不堪重负。”方父说道:“但是也要看到,那么多人来消费,也刺激了咱们省的经济发展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郝大维叹道:“只可惜啊!全省把钱给赚了,尤其是三亚赚得盆满钵满,却让海口来承担史诗级大堵车的后果。”张强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全省一盘棋嘛!不能只看到咱们这个市的局部利益。”“就是!”方玫立即附和她男朋友。郝大维笑道:“行,还是你们两口子的觉悟高。”方玫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肯定比你这种人的觉悟高。”“玫玫……”方母拿眼神制止女儿,让她说话别这么冲。我发觉从方玫进屋开始,她宁愿跟郝大维说话也不愿跟我说话,尽管她刚才跟郝大维说话时有那么点夹枪带棒。大家感慨了一番。不知怎么的,又聊到了社会上的一些不良问题。张强说道:“前不久海大不是发生了一件事吗?有个研究生要跟一直供他上学的姐姐断绝关系,原因是她姐姐在当小姐,差点被学校给开除了。”方母说道:“对,我也听说这件事了,后来怎样了?”“好像当姐姐的找过了学校,学校又把他留了下来。”张强说道,”我还听说打那以后,姐姐就从良了,马上嫁了个老公。”“是吗?”方母稍微有点惊讶。“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接了盘?不知道他是否清楚自己老婆的历史?”张强的脸上泛起明显的轻蔑。“说不定人家早就知道了呢?”方玫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我,微笑道,“人家想得开,不在乎。”我躲开她的目光,沉默不语。方玫端起酒杯对着我,“姐夫,我敬你。”张强笑道:“玫玫,你两句话这样连着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夫是那个接盘侠呢!”他呵呵笑了两声,对我说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啊!姐夫。”我微笑摇头。方玫仍然端着酒杯看着我,“姐夫,我敬你酒,你不喝吗?”我只好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呡了一口。方玫一饮而尽,将杯底对着我,说道:“我可是都喝了,姐夫。”方母拽了女儿一下,“玫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的酒量,他喝不了多少。”“妈……”方玫看了母亲一眼,又看向我,“他既然都跟我碰了杯了,就应该喝完。”“你这丫头……”方母埋怨道。“没事,妈。”我说着,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唉!那个男人挺可怜的。”张强叹道,他好像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这个话题。郝大维沉声说道:“我倒不这样认为。”“哦?”张强看向他。郝大维继续说道,“小姐也是人,是跟我们每个人一样的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也有爱和被爱的权力。而爱上她并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也应该拥有被尊重的权力。”“但她们败坏了社会风气,甚至滋生了社会不安定因素,还让多少家庭闹得鸡飞狗跳,不是吗?”张强看着郝大维,面带微笑却目露挑衅。“存在即合理。”郝大维说道:“既然这个社会在一定程度上允许她们的存在,就说明她们的存在具有合理性。””那是因为社会的正义力量还没有来得及,或者说还暂时不足以完全打击和取缔这些丑恶的现象。但我相信,总有一天终将完全消灭之。”张强侃侃而谈,“正如一位伟人所说,一个良性的社会,必将铲除一切邪恶。我相信,会有这一天。”他说完后,对于自己的这一番高谈阔论颇感得意。40、“说这句话的是希特勒。”我冷不丁地淡然说道。“是吗?不是丘吉尔说的吗?”张强看向我,不太相信我的话。我说道:“的确是希特勒说的,他想铲除的邪恶是异己分子和犹太人,只不过他利用并绑架了德国人民的爱国热情。所以……”我不经意间瞥到了方玫,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与我目光相碰后立即移开,并马上阴沉下了脸。我继续说道:“很多看似正义感爆棚的话,实际上包藏祸心。”张强有些尴尬,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甭管是谁说的吧?反正作为男人,如果沦落到这一步,确实是够可怜,也够可悲的。”郝大维微微笑道:“我倒觉得,这样的男人蛮勇敢的。”“不敢苟同啊!郝先生。只能说,你想得挺开的。”张强笑着埋头摇了摇。他好像忽然找到反击郝大维的话,抬头说道:“那么郝先生,请问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会作何选择?接这个盘吗?”郝大维不动声色地笑道:“也许我不会接这个盘。但那是因为我没有这个勇气,我会对这样的选择和作出这种选择的人,保持必要的尊重。”“哎呀!你们三个大男人别再说这个话题了,吃饭。”方母说道,她见我们辩论了起来,深怕伤了和气,出言制止。方父笑道:“其实他们都说得挺好的,各有各的道理。年轻人嘛!遇事有不同的见解,辩论辩论也正常。孔子不是说过吗?君子和而不同。只要是理性讨论,都是好事。”他缓了下,又说道:“小张充满了正能量,这很好。以前我觉得少言的思想最有深度,现在看来,大维的进步也很大嘛!能够理性和多元化地来看待问题。”方父这么说,明显是更赞许他的前女婿,而没有站在他未来女婿的一边。我暗道,不愧是学富五车的老知识分子,认识问题的高度异于常人,而且说话周到,谁也不得罪。“爸,谢谢你的夸奖。”郝大维冲方父笑道。“哎呀!老头子,剧开始了。”方母突然说道,又对我们笑道:“不好意思啊!三位年轻人,我和玫玫爸得追剧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她又对方玫说道:“玫玫,你陪好他们。”“那行,爸、妈,你们去追剧,我们自己吃、自己聊,都不是外人,甭管了。”郝大维笑道。方玫父母离开后,张强给郝大维的酒杯斟满了酒,又给自己斟满,说道:“大维,看来你是个痛快人,咱们好好喝喝。”他见刚才的辩论自己没有赢下女朋友的前夫,颇有些不甘,就想着在酒桌上找回场子。“好!”郝大维不甘示弱,和张强一饮而尽。“对了,玫玫,有大点的杯子没有,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喝酒,小杯喝没劲,能不能换大杯?”张强说道。“有啊!我去拿。”方玫说着,看了我一眼,起身往厨房走去。那一眼中,一时让我觉得杀气腾腾。很快,方玫拿来了四个大些的酒杯。郝大维连忙说道:“少言就算了,他酒量小。”“那可不行,酒桌上人人平等。”方玫一边倒酒,一边看着我说道。我知道,这顿饭吃到现在,变成了鸿门宴。现男友对阵前夫哥,小姨妹对阵前姐夫,只不过,张强搞错了逞强的对象,他理所当然地把郝大维当成了他的对手,想在方玫跟前露一脸。“来,姐夫,我敬你。”方玫把斟满酒的酒杯递到我面前,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干了,我先干为敬。”她盯着我说道,然后喝光了杯中酒。我也只好干了。郝大维在一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玫。“大维,咱俩也喝一个。”张强又向郝大维发起了挑战。郝大维怎肯示弱?也和张强干了一杯。于是,一场说喝就喝的斗酒,在两位老人家不在场的情况下,开始了。张强是生意场上的人,酒量好,郝大维成天在外面胡吃海喝,实力也不弱,两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方玫虽是女流,又出身于高知家庭,但架不住在警队呆了若干年,酒量早就练出来了。只有我是弱鸡。方玫又给我和她倒了一杯,端起酒杯说道:“姐夫,我们再走一个。”郝大维只好说道:“算了,方玫,少言喝不了多少,你也少喝点。”方玫没理他,一饮而尽,又将杯底朝向我。郝大维索性拿起我的酒杯,“我替他喝。”方玫瞪着他,冷声说道:“没你的事,一边去。”“没事,我来。”我从郝大维手中拿过酒杯,一口喝下。两杯下肚,我就有些撑不住了。这时方玫又出了幺蛾子,她提议猜拳,二对二,她和张强对我和郝大维。张强当即赞同,我和郝大维只得应战。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各有胜负。郝大维怕我醉了,抢着喝酒,但我也不能老是让他以一敌二,也喝了几杯。对面的张强心疼女朋友,好几次要从方玫手中拿过酒杯,都被她拒绝。方玫一边推开张强的手,一边端杯喝酒,那双盯着我的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的美眸,写满了幽怨。从方家出来,刚一下楼,我就吐了个稀里哗啦。郝大维一只手给我拍背,另一只手捂住嘴说道:“这下知道了吧?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嘿!这婆娘,真下狠手啊!”然后我俩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向小区外面走去。因为考虑到要喝酒,我们来的时候都没有开车。郝大维因为一个人当一个半人用,也醉得不轻,他边走边说:“哥们,我这可是舍命陪君子,今天这几刀,我他妈可是替你小子挨的。”他打了个酒嗝,又说道:“还他妈一口一个玫玫的叫得贼亲热,咱俩都没这么亲热的叫过。”与此同时,方玫父母家里,方玫趴在马桶上也稀里哗啦的,张强蹲在一旁给她拍背,边拍边问好点没有。方母站在卫生间门外埋怨道:“你们怎么搞的?咋喝成这样了?少言肯定也不行了。”方玫吐了会儿,感觉好些了,和张强洗漱了一番,上床睡觉。两人有结婚的打算,再加上都是结过婚的人,方父、方母也不是老古板,所以住在了一个房间。一上床,张强就伸进方玫的睡衣里握住了她的乳房,方玫把他的手拿出来,埋怨道:“哎呀!我头疼。”张强只好作罢,对背对他的方玫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讨厌的不是你前夫,是你的前姐夫呢?”方玫没说话,流下了两行眼泪。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往外面走。张强问道:“干嘛?”“拉屎。”方玫头也不回地说道,出了卧室。卫生间里,方玫坐在马桶上,泪流不止,她使劲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以免被人听到。回到家中,赵莉赶紧扶住我,不安地问郝大维,“你俩怎么喝成这样了?”郝大维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去,长叹一声,“一言难尽啊!”黄姗姗也从客卧出来,帮着赵莉把我扶到了主卧躺下,给我脱了鞋子再盖上被子。两人出来后,赵莉对郝大维说道:“我给你俩泡点蜂蜜水醒酒。大维哥,今晚你别走了,睡对面姗姗家。”说完进了厨房。郝大维说道:“你就是赶我走,我也走不了了。”黄姗姗坐到旁边沙发上,抱起一个抱枕问道:“郝叔叔,你们今晚不是去方家吃饭了吗?怎么好像跟人斗了酒回来似的?”“可不是斗酒吗?丫头……”郝大维醉醺醺地说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黄姗姗嘻嘻笑道:“你和陈叔叔不是回来了吗?并没有战死沙场啊!”郝大维醉醺醺的看向她,“丫头,差点就回不来了,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亲爱的陈叔叔和郝叔叔啰!”“谁这么厉害啊?把你俩给喝成这样?”黄姗姗问道。郝大维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女人,一个穷凶极恶的女人。”那晚,郝大维还没来得及去对面黄姗姗家,就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赵莉只好给他盖了一条毛巾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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