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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爱过的老师

　　如果你曾经非常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念念不忘，
但当她站在你的面前时，你却大脑一片空白，
这叫暗恋。
如果你曾经也非常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一想起她你就硬，
即使她从来没向你表示什么，但你早已在想像中将她品尝无数遍，
这叫馋。
有一个人，她比我见过的所有的女生都漂亮，
而且是在我性欲最旺盛的年纪遇见的她，
我能在考场上写着卷子忽然莫名其妙地硬起来，
但我从来没有对她有一过一丝一毫的邪念。
她就是我的高中英语老师。
当时的她二十多岁，个子应该有一米七左右，腿很长，喜欢穿紧身牛仔裤，
长碎发垂到肩膀以下，常常会随着脚步飘动，
她身上从没有多余的装饰品，永远干净爽利，即便讲课时都很少让粉笔灰沾到她又细又白又长的手指上，
她脸上也白净极了，俏立的鼻子和小而红润的嘴唇，是她那双沉静的眼睛最好的搭配，
她不说方言，普通话字正腔润，英语口音纯正，悦耳动听，听她说话能从耳朵舒服到全身。
她很少笑，但偶尔一笑又甜又美，让你立刻就忍不住跟着扬起嘴角。
她曾在课上看着一个睡觉的男生半分钟，脉脉含笑的看着，
旁边同学叫醒了他，他羞得满脸通红，自己站到了教室外，
她想叫他回教室，抬抬手，最后只是作罢。
那一抬手，欲言又止，含羞带笑，是我高中英语课上记得最清楚的一个画面。
我曾在除了体育课的所有课上睡觉，
只有她的课上一次盹都没打过，
但我的英语成绩却一塌糊涂。
都是她害的。
她有多漂亮呢，
她的老公是她的高中老师，
因为跟她师生恋而被学校开除，然后一直等到她大学毕业，最终娶了她。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她给人的感觉很高冷，但她在课间课后又明明很温柔，
像个邻居家的姐姐，但邻居家又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姐姐。
她就是我眼中的那种，女神一般的存在，
我看着她，就觉得她知晓人间的一切智慧，懂得人间的所有道理，
说白了，她就是天上来的，
不食人间烟火。
那时，高中的教职工宿舍楼还没建好，教师宿舍就在男生宿舍前面一排，
教职工宿舍的后窗户就开在男生宿舍洗手池的上方，一人多高的地方，
我们整个宿舍院里的男生都知道哪扇窗户是那个英语老师家的，
晚自习之后，无数男生在那个水龙头下面墨迹。
而我可能是惟一得逞的一个。
高中的学习压力十分大，能考到我们高中的，也很少有像我这样堕落的。
其实我也是从高中才开始堕落的。
那时我就开始偶尔逃课了，
原因就是，晚上撸太晚，早上起不来……
有一次班主任问我：你不来上课在宿舍干啥呢？
我说：我背课文呢……
班主任笑了笑说：你在宿舍背课文呢……
那一次就是我在宿舍“背课文”的一次，
醒来的时候同学们都去教室了，宿舍空空的，
我端了盆衣服到洗手池下面。
我装作洗衣服，但只是为了给可能忽然回宿舍的同学看的。
实际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怕窗户那边听见。
窗户那边，英语老师在跟她老公说话，
那声音太熟悉了，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十分愉悦。
暗恋一个人，就是想听见她的声音，无论何时何地，永远听不够。
旁边老师家的窗户里有滋滋啦啦的炒菜声，
我只听清到她老公说的四个字：买个电脑……
其余的全都没听清。
我装作洗衣服，就是为了这个而已。
我含着笑默默听着，也默默幸福着。
然后又过了一会，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那是轻微的啪啪啪声，还有英语的老师的喘气声，
那是熟悉的声音，却是从未听过的熟悉的声音，
啊……嗯……
如果有人真的能吐气如兰，那一定只有她吧……
那一刻，我无异于听到了人间天籁……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站在洗手池下静静地听着，手中的衣服早就忘了，
我很激动，呼吸也很重，但是没有硬。
我只是想听到她的声音，
却听到了她最好听的声音……
但我没有为这个声音撸过，
也没有为这个声音硬过。
我只是深深地记得，在脑海中无数次地播放过……
英语老师像往常一样，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从校园里走过，
我们仍然很少看到她在课堂上笑，
但她和她老公在校园里散步的时候，他们总是手牵着手，脸上满是笑容。
旁边的那个男人很普通，尽管他竭尽所能地收拾得很干净，
但我仍然觉得他还是远远配不上旁边的那个身影。
我无法说出内心的难过，只敢远远地瞄几眼，单纯地朝他们祝福着。
我的耳边回响着那个醉人的声音，却只能无语沉默，
年少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希望那是她惟一的人间烟火……
毕业十多年后有一次经过高中学校，我还专门去了一趟，
走到校门口被门卫拦住，问我找谁，
我说出她的名字，并且鼓起勇气说：我们约好了！
门卫一摆手说：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了。
她是哥心中永远的传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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